随后,一个人被几个下人模样的人押着,也沿着张路的路线走到了他的房间。那人头上罩着布,看不见面貌,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被他们硬抓来的。
“那是……”一行人从眼前走过,一向冷静的承影却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人,拿起剑就要往外冲。
“承影!你做什么?!”遇颂凌急忙拉住他,“怎么回事?”
“那个人……那个人……是我父亲!”承影颤抖的说,眼中含着杀意。
“霍刚?怎么会,张路和霍刚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在这个时候怎么会互相残杀?你是不是看错了?”遇颂凌说。
“不会,绝对不会看错!”承影说的肯定。
承影素来谨慎,没有十足把握的话他绝对不会说,他既然认定那人是霍刚,那就一定是错不了的。但是张路为什么要抓霍刚呢,为什么要将他伤得伤痕累累。再说,霍刚是东阳国的大将军,位高权重,那张路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对他下此狠手。
遇颂凌扬手,一枚淬毒的银针已经插入风雅儒的穴道,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去张路的房间看看情况,别想耍什么花样,没有我的解药,那毒定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遇颂凌的恐吓,风雅儒只是淡淡一笑,起身向张路的房间走去,遇颂凌和承影紧随其后。
走到门口,便听得张路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王!你分明与百里族有关系,还与百里族的族长育有一子!况且,本王打探到,有人看到你将元国的太子妃带入自己府中,那个太子妃便是百里族人,说!你和那个太子妃是什么关系,你和百里族乃至元国究竟有什么阴谋?!”
“呵呵,阴谋?王爷莫不是忘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来元国呢。”霍刚讥诮的笑着说,随后是一声闷哼,显然是被打了。
“王爷?什么王爷?霍刚这是在叫张路么?”遇颂凌边走边想,“据说东阳国国君的确有一个胞弟,被封为宁王,难道……就是这个人?”
听到霍刚的闷哼声,承影的拳头握得紧了一些,快步向前走出几步,却被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拦了下来。
“外面是谁?!”屋内的张路厉声问道。
“回王爷,是萧达。”家丁恭敬的说道,显然张路才是他的主子。
“我都把他给忘了,他竟自己送上门来。”张路冷笑一声,“将他囚禁起来,等候发落!”
“宁王好大的气势啊,把这萧府当做自己的府邸了么?”萧达身后的一个其貌不扬的随从冷笑着说。
“嗯?你是谁?怎么知道本的身份?”宁王皱眉道,虽然他此时是万事俱备,不必再在萧府之中小心谨慎,但对于一个下人竟能一口说出自己的真是身份还是颇感吃惊。
“哈哈~~我并不确定,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宁王便自己承认了。”那人继续笑道。
宁王的脸上浮现一丝被愚弄的愠怒,声音又冷了几分:“你究竟是谁?!”
那随从一抬手,从脸上揭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天人之姿。
“太子?!”这让宁王很是奇怪,太子怎么会乔装成萧达的随从,但很快又满意的笑了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呵呵,太子既然不请自来,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宁王冷笑。
“放心,我本就没想走。”遇颂凌扬手间将信号弹2抛向空中,刹那间潜伏在四下的元兵快速的将萧府整个包围了起来。
“宁王,本太子劝你还是放弃吧,我的人可不仅仅有这些,你精心安排的逃生道路已经被我全部堵死,还是束手就擒吧!”遇颂凌冷然道。
“束手就擒?可笑!”宁王用剑抵在了霍刚的心脏处,威胁道,“别忘了,我的手里可是有筹码的。这一位,应该是你的岳父大人吧。”
遇颂凌虽不在意霍刚的生死,但毕竟承影在他身旁,他总不能让承影眼睁睁的看着生父被杀,心中琢磨着要怎么将霍刚救过来,面上却是一丝不为所动的轻笑:“你真的觉得,能用他要挟我?”
“当然不能。太子殿下的铁石心肠我可是早有耳闻的。”宁王笑道,“但太子难道就不觉得奇怪,我怎么突然就明目张胆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了呢?”
宁王的这句话,说到了遇颂凌的心坎上,他刚刚就在想,宁王一直以谋士的身份住在萧府,所谓的谋士,本质也只是门客,是下人,他如今完全不将萧达放在眼里,想必他已自认为经是稳操胜券,他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呢?
宁王见遇颂凌皱眉不语,大笑一声说:“既然太子想不出,那就让我告诉你,皇后娘娘的遗体要安置在皇陵,皇上与皇后情深意重竟要亲自护送,这件事一定会流传青史吧,让后世看看遇德皇帝是多么的重情义……哈哈~~好像……他们已经出发了……”
“你!”遇颂凌的身上惊起一身冷汗,咬牙说道,“你们……在路上设下了埋伏?!”
“哈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宁王卖关子似的笑着说。
遇颂凌心中暗骂一声该死,若是现在派人去追,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又听宁王说道
“太子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请接受知道秘密的人应有的下场吧!”
宁王一挥手,家丁打扮的人们便抽出武器向遇颂凌以及元兵攻了过来。
“至于你,霍将军……皇兄说过,宁可错杀也决不能放过可能背叛东阳的人,本王念在你曾立下过汗马功劳,就赏你一个痛快吧。”宁王将手中的短剑挽了一个剑花向霍刚的心脏直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