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很不耐,还没进门便开始骂了:“一天到晚到底寻我有个什么事?不烦吗?”
萧长聿没眼看他,努努嘴:“你长嫂跟你说。”
他脾气没因面对长嫂变好,还是那副臭脸,长腿一跨往椅上一坐,捏得菩提珠咯吱作响:“何事?”
“姜家娘子本就不谙世事,你便应当怜香惜玉些,怎还将人弄得要看大夫呢?”
他怎么不怜香惜玉了?吃过了摸过了等人舒服了才开始的,他还要怎么做?
萧青棠心里烦得很:“我没弄伤她!她自个儿吓的!”
“她就算是吓的不也是你吓的?”萧长聿一拍桌子。
“我真他娘是服了,我是不是还要将过程说一遍给你们听,你们心里才舒服?”
气氛有些沉,大夫人左右看了一眼,在中打圆场:
“我与你大哥并非是这个意思。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总是关心你的。
你自己也晓得那姜家娘子心性单纯惹人怜惜,又与你院中其余女子不同,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只是身世可怜了些。
如今你已要了她,在我们眼里她自然算是弟媳,总是忍不住要担忧的。”
萧青棠靠回椅背,没有说话。
大夫人见他沉默,稍走近一些,坐在他身旁的椅上:“她胆子小,不知事,你莫再吓到她了,待我与她讲明,你们再同房。”
他气极反笑:“这你们都要管?干脆下次同房时你们在旁边看着得了!”
“萧青棠!”萧长聿拍案而起,“你怎么说话呢!”
萧青棠别开脸。
兄长与他并非同父同母,年长他好些岁,人品贵重,行事刚正,不仅政事如此,家事也如此。
这些年来除了长嫂外,兄长并未有其它女人,不狎妓不纳妾,与长嫂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放眼京城,属实难得。
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是有些佩服。故而,他即便再桀骜不驯,也总愿听兄长两句。
大夫人又道:“我明日便去瞧瞧她,你今夜宿在侍妾那儿去便是。”
在他们眼中,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萧青棠咬了咬牙,懒得解释那么多。
他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一个傻子,尤其是在亲朋面前承认。
“行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他拂袖而去,心里正乱着,转弯迎面碰见苏绍钦。
“二郎,可是让我好找。”
“绍钦怎么来了?”
“刚巧路过候府,想着许久未见,便来拜访。”
两人一路闲话,行至乌金院,进了前厅,萧青棠未坐,匆匆离去:“稍适片刻,后院有些事。”
苏绍钦好奇张望一眼,坐回原位。
随行小厮匆匆进门,俯在他耳旁悄声道:“小的方才问过柴胡,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姜家痴傻的二娘子。”
他有些惊讶:“她瞧着并未有任何缺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