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干什么!”莫关山像只受惊的野猫一般牢牢地抓紧他的手臂,生怕他把自己扔下去。
&esp;&esp;“小时候臣的兄长都是这样安慰臣的。”贺天把他举高又放下,来回几次,莫关山也放开了,甚至从中品尝出几分乐趣。
&esp;&esp;“还要吗?”
&esp;&esp;“要!”
&esp;&esp;莫关山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残破的家中缺少一个父亲的角色,他只能自己摸索着成长。模糊的记忆里,他只能自己蹲在一边数蚂蚁,或者跟着母妃用简陋的锄具开垦贫瘠的土地。
&esp;&esp;他没有父亲,所以当这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时,他竟然觉得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esp;&esp;贺天把他搂进怀中,爱怜地亲吻他的额头,叹道:“傻孩子。”
&esp;&esp;这是一种来自于成熟男人的关怀和安慰。
&esp;&esp;莫关山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他。他扬起脆弱的脖颈,微微踮起脚尖,去寻找男人的双唇。
&esp;&esp;男人眼中不再是他看不懂的漆黑幽潭,偶尔泛起的涟漪,证明他在为自己心动。
&esp;&esp;双唇紧贴,温热的呼吸交融,一个离别的轻吻足以证明一切。
&esp;&esp;贺天抚摸着他的红发,突然说:“臣杀了先皇,不仅是因为他威胁到臣的性命,更是因为,臣想保住大烨。臣知道,弑君并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失败,那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可能要背负千古骂名。若是成功,依旧会背负一世骂名。”男人冷笑一声,语气桀骜:“但是,我不在乎。成王败寇,我赢了,江山和你都是我的。”
&esp;&esp;男人玩弄着他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登上皇位吗?”他的语气轻佻又邪肆,他不再在他面前自称为臣,这一刻的他,气场外露,简直强大的可怕。
&esp;&esp;他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他的唇:“因为我自愿走进你对我设下的陷阱。”
&esp;&esp;以感情为陷阱,总是若即若离,似是若有若无,一个总在逃避,一个永远追逐。
&esp;&esp;“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思想,我都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所以,臣希望皇上能敞开心扉,无论好坏,臣都受着。”男人低声耳语:“毕竟,臣的过去比皇上想象的更黑暗,更无耻。”
&esp;&esp;“你竟然知道自己很无耻?”莫关山瞬间抓住了重点。
&esp;&esp;贺天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他知道他还在逃避,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皇帝这块石头,他就不信捂不热。
&esp;&esp;等结束这一切,他会好好跟他‘交流’一番的。
&esp;&esp;“拿着,可别掉了。”贺天把半块玉石塞进他手里,抱着他回了寝宫。
&esp;&esp;“臣走了。”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贺天便离开了。
&esp;&esp;约定的时间已到,巫蝮特意前来辞行。
&esp;&esp;“皇上,臣怎么没看到摄政王,他不是随臣一起前往太攀的么?”
&esp;&esp;“朕怎么知道。”莫关山语气不善。
&esp;&esp;巫蝮好脾气的笑了笑,只不过笑的有点渗人:“臣或许猜到摄政王的打算了,皇上放心,臣必不辱使命。”
&esp;&esp;“去吧。”莫关山兴致不高。
&esp;&esp;“臣告退。”
&esp;&esp;看着巫蝮离开,莫关山把玩着手里那半块玉石。这便是他梦寐以求的虎符,虽然已经到手,但他反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这几天他完全打不起精神,对什么都兴致缺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骗不了自己,他是在想那个人。
&esp;&esp;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莫名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最后巫蝮那个神秘的笑容,让他觉得那人似乎还留有后招。
&esp;&esp;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