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发现视线很清晰,没有之前的朦胧感。她再感觉一下脸,没有泪水在脸上干涸的紧绷感。
顾文君的泪水瞬间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拼命往下流。
“呜呜呜呜……大王,君君不是坏孩子!君君是好孩子!坏大人因为坏孩子周梓涵学坏了,打好孩子君君,还要说谎,说君君是坏孩子!”
林初弦温声细语地哄顾文君,顾文君抽抽嗒嗒地说:“大王,周梓涵变成说谎的坏孩子,是不是因为她妈妈就是说谎的坏大人?”
顾淮看向周梓涵的妈妈,说:“这位女士,我家小孩说得很清楚了。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还有理了?”
那个女人瞬间就跳了起来。
“我家梓涵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被她打击得在家里哭。这是霸凌!”
她双脚才着地,忽然双脚一软,“咚”地一声,结结实实地双膝砸地,跪在了地上。
颜夏说:“倒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我……”
女人刚张口,眼泪不断地往下流,莫名的悲伤萦绕在心头,她根本抵抗不了哭泣的冲动。
颜夏的视线移向女人稍后一点的位置,比了个口型:“别做得那么明显。”
那里飘着个容貌秀丽的少妇,她旁边蹲着一头大老虎,老虎的脚掌压在那个女人的双脚上。
顾文君看见她连哭都不记得了。但她记得颜夏说的话,在外面不能跟虎妈说话,也不能一直盯着她看,所以又埋进林初弦怀里。
少妇“哼”了一声,那个女人流泪的冲动总算停了下来。
林初弦看了眼东方情死鬼王,温柔地问道,“君君,刚刚周梓涵的妈妈,是怎么骂你和妈妈的?”
顾文君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她愤愤不平地说:“她骂君君是有妈生没妈养的杂种。她还说妈妈全家都死了。还说妈妈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就是张开腿出来卖的。大王,我知道她肯定是在骂人,可是什么叫张开腿出来卖的?”
这话一出来,顾淮“腾”地站了起来,颜夏立刻抱住他。
“你别冲动!这里有这么多人呢,君君也在!”
顾淮看了下有点被吓住的顾文君,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
顾文君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发火打人,他不能在小孩面前动手。
顾淮说:“君君,你屁股还疼吗?”
顾文君一听,想了想自己的屁股,眼泪又“唰”地往下掉。
“疼!好疼!呜呜呜呜……”
林初弦苦笑,这小祖宗的眼泪真是说掉就掉,比那些流量小花强多了。
顾淮皮笑肉不笑地跟那对夫妻说:“我女儿受伤了。我觉得应该去医院验个伤,两位怎么看?”
女人刚准备输出,那个男的大喝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他讨好地跟顾淮说:“那个,兄弟,应该的,应该的。我老婆不会说话,你别跟她计较。”
顾淮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说:“那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先去医院,所有费用你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