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道:“如今我目不能视,你纵使赢了我,却也是胜之不武,九姑娘岂不是要看不起你!”
“那你说怎么办?”
凌霄一笑:“很简单,咱们换一种比法。”
“什么比法?”
“猜拳!”
“猜拳我也不怕你,比就比!”
九姑娘在一旁看了哭笑不得,两个大男人居然用猜拳这种小儿计量来争自己。
凌霄对阿九道:“九姑娘,你来做个见证,若郭大哥输了,从此便不再缠你!”
九姑娘走到近前,看了看凌霄,心中奇怪:“我看你究竟玩什么把戏!”
凌霄与郭焚天对面而立,凌霄笑道:“郭大哥,你出什么?”
郭焚天冷笑:“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
凌霄道:“我出剪刀!”
二人同时出手,凌霄出了锤,郭焚天出了布。凌霄一怔,看了看郭焚天,只见他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一看,只觉自家心境完全被他看穿。第二局出手,凌霄出剪刀,郭焚天出锤,又输了。
郭焚天大笑:“兄弟,三局两胜,你输了!”
凌霄不服:“五局三胜,再来。”
郭焚天不屑一顾:“就是来一百局,你也是输!”
九姑娘一旁叹道:“病小子,郭赖皮有‘天灯照影’之法,能窥破你心中所想。”
凌霄一惊,自咐:“想不到他还有这个本事,是我大意了!”忽地想起当初在神剑岛比武打擂之时,为了戏耍周寻偶然灵机一动,自创了“非常道”,便自问道:“不知他的‘天灯照影’能否窥破我的‘非常道’呢?”
郭焚天不耐烦:“还来不来?”
凌霄振作精神:“来!”
所谓“非常道”,便是不以常道而论,别人以为往东自己偏偏向西,出其不意,声东击西。然而凌霄面对的是郭焚天这样的对手,只要心中微有动静,即刻就能被他察觉。思虑再三,忽地心头一亮。
郭焚天双目如炬,周身神识已打开至极尽之态,凌霄心中所想俱都逃不过他的大法。
郭焚天窥探凌霄心念,原来这一局他要出布。不由得心中一笑,摊手出了剪刀,谁知凌霄出的竟是锤。
这一回是郭焚天吃惊,暗道:“难道我的道法不灵了?”不肯死心,集中精神再来。谁知第二局第三局尽都输给凌霄。
郭焚天与九姑娘一脸疑惑看着凌霄。
郭焚天瞪圆双眼:“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霄一笑:“此乃我自创的‘非常道’,不可以常道而论。我心里思索着出布,然而出手之际却是锤。手和心各自分开,所以你被我的心境骗啦!”
郭焚天一脸沮丧:“想不到你竟练成此等神功,罢了,我输了,这就离开!”转身要走,凌霄忙叫住了他:“郭大哥不忙,咱们阔别数日,你有酒么?”
说到喝酒,郭焚天紧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有的,兄弟,船上你请我喝了一回,这一回,我请你!”说罢,自怀里解下一个锦囊,念动法诀,锦囊中顿时吐出一道青光。光落处,地上多了三四坛成年佳酿。
九姑娘冷笑:“天下至宝‘乾坤囊’到了你郭赖皮手里,就成了酒囊,真是暴殄天物!”
郭焚天拍开酒坛,一人一坛,三人便坐在海边巨石之上,对着夕阳大海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郭焚天问凌霄:“兄弟!数日不见,你经历了何事,怎么眨眼间修为突飞猛进?兔子和丫头他们呢?”
凌霄微微叹气,便把流波山一事重头说起。
讨论间渐渐暮色深沉,只见大海之上悬一弯勾月,漫天星斗灿烂夺目,大海如同一面通透的镜子,将天象一一照应其中。
不一时,北方天空一颗流星飞速坠落。
九姑娘抬头一看,怅然失神,默默站起身子,提着酒坛离二人而去。
凌霄感知九姑娘脚步,正要询问,却被郭焚天一把拉住:“随她去吧!她是九尾天狐,灵性感应天地,恰才苍龙七宿箕、尾间开明星被荧惑撞落,预示人间将有大难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