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解凉毓不应,只一口咬定,“我要见雒妃公主!”
&esp;&esp;槐序轻蔑一笑,“公主岂是你这等能见的。”
&esp;&esp;说着,她一挥手,齐臣机灵地就要去捉解凉毓,哪知解凉毓突然喊道,“我有红妆楼的账本要给公主!”
&esp;&esp;驸马:我的人就是公主的人
&esp;&esp;雒妃皱着眉头坐在槐树下,天气渐热,她只穿了件薄薄纱衣,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飞仙团扇,心头郁结,很是不开怀。
&esp;&esp;京城那边没消息,槐序红妆楼也没进展,她就看着秦寿逍遥快活而毫无办法,仇人过的这样好,就是苦了自个的感觉实在很不好。
&esp;&esp;她轻叹一声,闷闷地抿了口甘甜的凉茶,首阳也不晓得要如何宽慰,只得将这几日采摘的新鲜槐花与雒妃瞧。
&esp;&esp;洁白芬芳的槐花被洗得干干净净的,首阳拿了个琉璃瓶子出来,一朵一朵的将槐花装进去,发酵个几日就能做口脂和香膏了。
&esp;&esp;雒妃勉强转头看了几眼,就不甚有兴致。
&esp;&esp;心头大事未解决,她连往日十分在意的皮相都不在乎了。
&esp;&esp;她愁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遂晃着团扇道,“罢了,罢了,是本宫想……”
&esp;&esp;“公主!”
&esp;&esp;她话没还说完,槐序老远就冲进来,她眸子晶亮,鬓边的发髻因着走的太快而有松散。
&esp;&esp;“公主,有眉目了。”槐序嘴角翘起,少有这般息怒外露的时候。
&esp;&esp;听闻这话,雒妃一把捏紧扇柄,“有何眉目?”
&esp;&esp;槐序让齐臣将解凉毓带进来,飞快的回禀道,“这是驸马麾下左骁卫解家的解凉毓,他手里有一本红妆楼的账册,旁的婢子没问出来,他一直嚷着要见了公主才肯拿出账册。”
&esp;&esp;解凉毓?
&esp;&esp;雒妃一眼就看到齐臣手里拎着的瘦弱小儿,枯如干草的小发髻,菜色面容,长袍泛白,一看便是时常被苛待的。
&esp;&esp;但,雒妃半点都不敢小瞧了这小儿。
&esp;&esp;她微微眯起桃花眼,若是没有记错,再过个四五年,这不起眼的小儿,摇身一变就会成为秦寿身边最得力的谋士。
&esp;&esp;甚至于,日后秦寿能毫无后顾之忧的上阵杀敌,半点不担心后方粮饷辎重的供给,这解凉毓可谓功不可没。
&esp;&esp;她上一世是见过解凉毓的,清秀如竹的少年,谈笑风声间就将解家曾薄待了他的嫡出兄长构陷到死,继而以卑贱的庶子身份,成为解家说一不二的存在。
&esp;&esp;想到这些,雒妃眸光渐冷,她摩挲着扇柄,云淡风轻地问道,“账册呢?”
&esp;&esp;解凉毓半隐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他大胆地望着艳丽无双的公主,大声的道,“公主只需应下小子一件事,红妆楼的账目,小生双手奉上。”
&esp;&esp;雒妃冷笑了声,因着从前的事,她对解凉毓并无好感,“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与本宫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