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存活下来的皇子,而今不过三位,一登基为帝,便是雒妃的皇帝哥哥,剩下的两位便是如今的悠闲两王。
&esp;&esp;因着被赶出京城的早,两王并未直接参与当年的夺嫡之争。故而运气极好的活了下来,剩下的两位,却是丢了性命。
&esp;&esp;实际,打小雒妃与五位皇兄的关系都颇为不错,当然与她一母同胞的皇帝哥哥最好一些。
&esp;&esp;那会她年纪小,宫里只她一个公主,人又长的精致,就和观音座下的小玉女一般。不光先帝宠她,就是五位皇兄都喜欢带着她一道玩耍。
&esp;&esp;小孩子么,哪里有大人那样多的歪心思,对权势也不甚了解,每日想的便是如何玩好罢了。
&esp;&esp;虽几位皇兄都要上国子监,可一下课或沐休之日,定然都会来找她,或送一些得趣的玩意,或捉了蛐蛐给她瞧,再大一些的皇兄,便会动手做漂亮的纸鸢给她,还非的十分好看不可。不然她才不会要。
&esp;&esp;再后来,手足之情也敌不过权势的诱惑,她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除了皇帝哥哥,旁的皇兄就不怎么亲近了,她不亲近他们,他们也渐渐疏远她。
&esp;&esp;可终究就连如今的八九皇兄,也是带上了成算了。
&esp;&esp;雒妃在悠王府住了几日,每日九皇兄闲王都带着她出去转悠,或品尝美食,或见见淮河气势,偶尔悠王繁忙之余也会给她带些云城特有的玩意回来。
&esp;&esp;再是两人都忙的时候,两位皇嫂也会陪着她。
&esp;&esp;总归不让她觉得寂寞就是了,雒妃觉得自己与两位皇兄的关系又好似回到了从前。
&esp;&esp;然而这样的自欺欺人,终究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esp;&esp;雒妃将关良善那得来的证据摆到明面上,脸沿发冷。“两位皇兄,可有甚要与蜜蜜说的?”
&esp;&esp;闲王沉默,悠王将那沓证据翻了翻,嗤笑一声,“蜜蜜相信这个?”
&esp;&esp;雒妃没有说话,她只是眼不错地盯着悠王,仿佛想从他眸底深处看出点什么来。
&esp;&esp;悠王摇头道,“蜜蜜。你当晓得,你八九皇兄生来就被宫里的人视为不详,从前的夺嫡之争,我们没有参与,而今,还有必要做这些小动作么?”
&esp;&esp;“且,淮河年年泛滥,每年我都往上递奏请,想让圣人拨点银子过来修缮修缮,可圣人也不是每一次都批我的奏请,故而你两位皇兄为这淮河的事都快愁死了,自家一亩三分地都没倒腾安生,哪里还有心思去夺别人的。”
&esp;&esp;悠王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
&esp;&esp;闲王从头至尾就一声不吭,面色不太好看就是了。
&esp;&esp;雒妃心头冷笑,敢情这两位皇兄还拿幼时的手段来哄她?
&esp;&esp;“总不至于是空去来风吧?”雒妃继续问道。
&esp;&esp;闲王瞟了雒妃一眼,瓮声瓮气的道,“兴许是关良善误会了。”
&esp;&esp;雒妃看过去,“此话怎讲?”
&esp;&esp;闲王叹息一声道,“也是你两位皇兄不够能干。每年淮河泛滥后,都会有流民四蹿,就有那等落草为寇的,多半是这帮人去抢夺的蓟州。”
&esp;&esp;听闻这话,雒妃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