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以药汤清洗下面,并服用避子汤。孬好她也是这慎德园的女主人,真想偷熬几次药也不是那么难。
至于林妈妈,找几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打发其离开更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她有心怀疑,一时也怀疑不到这上面,只会认为世孙夫人还不是很信任她。
不过这种事肯定瞒不了良骁太久,但只要维持一两个月足矣,就不信那廖神医真成了神。
是以庄良珍胸有成竹的见了那位廖先生,又见其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更是暗笑不已。
廖先生的绝技悬丝听脉看上去很像耍杂技。
只在她手腕上绑一根丝线,然后他捏着线的另一端便能听出东西?
“表演”完了悬丝听脉,廖先生又盯着庄良珍的眼睛和红唇看了片刻。
这两个部位,除了亲近之人,被外人如此盯视不免显得荒唐,可是这位廖先生看人的目光全无猥琐,柔和却又不失犀利,很难令人心生反感,但有种不好的预感。庄良珍警惕的瞪着他。
直到廖先生说出那句听了不止一遍的话:“没甚大碍,不过体寒比一般女子略重,我开个温养的方子先喝着,其他容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春露和庄良珍同时舒了口气。
因为身体没有大碍而庆幸的舒口气合情合理,没有人怀疑。
可廖先生的下一句话就不太正常了。
他仔细看了庄良珍一眼,又道:“为了得出最准确无误的结论,还请夫人允许在下取一杯血。”
一杯血!
这是要她命吗?
春露和慕桃脸色陡然变得比庄良珍还黑。
廖先生笑了笑,掏出一只奇怪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小杯子:“我取血不疼。”
庄良珍紧张的看向良骁,即使她不怕也得装出怕的样子,因为她莫名的讨厌这个廖先生。
良骁道:“夫人怕生,我来取吧。”
那日晚间,遣走所有下人,不管她如何反抗,良骁还是抱住她,哄了半晌,动作却干脆利落,毫不含糊的取了她指尖血。
庄良珍哽咽出声,不是疼,而是堵在心口已久的不甘与怒意。
良骁摸了摸她头发,既心疼又好笑,然后轻轻含着那根受伤的手指,温柔的裹着,无声的安慰着她。
庄良珍浑身发颤,慌忙夺回手,胳膊起了一层小粟米,分不清是热还是冷,是麻还是酥,唯一的本能便是推开他。
良骁愣了下,轻握她双肩:“是不是很疼?我帮你上点药好吗,上了药便不疼。”
针尖儿大的伤口哪里需要上药。庄良珍摇了摇头,慌忙拭去泪意,漠然的望着神情专注的他。
一般这种时候,他会俯身爱怜的吻她,但这次似乎迟疑了下,并未碰她。
不碰也好,说到底在那方面,她还是有点儿怕他,尽管不疼了,也没有再发生那种掌握不好力度,直接让她头撞床栏上的尴尬事,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紧张。
觉得自己就像个泥捏的小人偶,脆弱又无力,随时会被恐怖的力道撞碎、碾碎或者摔碎。
她一点儿也不懂,他干嘛要花费那么大力气在她身上?
就像良骁也不懂明明是很快乐的事为何才入佳境她就推累嫌疼?
问诊一事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三日,而廖先生给她的开的药也看不出什么神奇之处,说难听点还不如宫里的太医,只其中一味晒干的鸡胗皮儿就让庄良珍想将汤碗扣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