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似的,窝在人的怀里,沉沉睡过去。手中握紧不知是谁的衣服,我顺从自己身体的疲惫,终于赢来难得的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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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内,
宫远徵坐在席垫上,目光盯在水池中的鱼儿,悠闲自在的景象一如往初,只是旁边再没有了一起观赏的人。
依旧静悄悄的,但潺潺的流水声冲淡了寂寞。有风,摇曳着圆灯的灯穗,带来轻声的响动,然后便是书本的翻页声。
单薄的一张纸上,写着一种药的制作方法,夹在其中,露出一角。看着那张信纸,似乎又回到那时,她一直在不断试验新药的时候。
将那张挑出来,放在书本的侧旁,与有同种内容的纸条叠放在一起。宫远徵站起身来,在房间内踱步,思绪慢慢拉远。
回忆,在脑海里呈现。如同画卷般,一页转换到另一场景。廊道内,走动的背影就在眼前,只是…
…徵宫域内,并非陌生的地方,为何要戴着遮面的东西。脚步浮动,呼吸微重,隐有一股药物的气息,
但并非寻常中药材的味道,那就排除了是挑拣药材时沾染上的味道。手无意识地圈起,
之前看她,除了手心体温微凉,身体上也没有其他原因问题。宫远徵越想,越觉得有不对。而且,
月公子与她,怎么会有交集。指尖抵在手心里,留下痕迹。或许,所谓的情投意合也只是一个借口。
那目的,……但是目的却不为人知。
等等,宫远徵意识到什么,缓缓伸开手,只见手掌上,皮肤光滑,无一丝受伤的痕迹。
指腹上的伤口,没了。或许在很早之前,在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可就在此时,宫尚角走进来。
“远徵。”
“哥,怎么了。”宫远徵放下手,将脑中的想法剔除,她有不对劲,或者说是非常神奇的地方。宫远徵意识到,但是他没有选择透露。
她这样帮助自己,那他是否可以认为,自己于她终究是不同的。
见宫远徵一副自然的模样,仿佛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受影响。宫尚角似乎放下心来,于是乎,这最后一丝顾虑也便消失。
她会待在后山当中的月宫里,而恰好,此时宫子羽正在进行三域试炼里的第二关域——药理。所以她们的相见也便成了自然而然。而宫尚角,对此有所怀疑。
他怀疑云为衫,也怀疑她。云为衫的真实身份有疑,而对她——阿宥,一切都过于凑巧了,让宫尚角不得不探究她的目的。
阿宥,你到底想做什么。宫尚角忍不住感叹道。也许是直觉,一个连发泄情绪,都不会太出格的人,宫尚角不认为她会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
或许,有时候,就是仗着她无论何时都不会伤害自己,无论何时都善解人意,有些人才会对她无所顾虑,自顾自行事。
只有付出真诚感情的人,才会受到伤害。在宫门中,我们深知这一点。
我有点讨厌他。讨厌他做出承诺后的不守信,讨厌他的自作多情,也讨厌这世间人凭什么对女子过多约束。
“不要越过最后一步。除非是你真心爱慕之人。”在离开的几天之前,在徵宫中。我坐在铜镜前,上官浅在身后,手中的梳子轻轻穿过黝黑的长发,她如此嘱咐我。
“那你也会这么做吗?”扶住在肩膀的手,我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身后人。
“当然。”将一缕头发绕在脑后盘起的头发里,上官浅微微笑一下,扶住她的肩膀,俯身与镜子里的人对上视线。
同样的发型,但是两个人的模样。
“浅浅,愿我们成功。”
“我们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