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甚是沮丧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看着许雯离开,感觉空落落的。。。。。。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有哪位郡主会看上一个牲人?美女与野兽的故事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一直到夜深,苏乾并未等到薄遥的惩处,他兀自荡在疑山院外,也没有见到寒松的踪影,不知不觉走了好一阵来到了一处辘轳处,旁边有一面画壁,角落里挂着一窝燕垒,墙下坐着一男一女。
远处有个高大的人影正是寒松,墙下坐着的是薄遥与沁妃母子。
这对母子日常行为非常迷惑,比如此刻凉夜蚀骨,也无落日熔金的余晖佳景,二人却举杯换盏,饮茶相谈,匪夷所思。
苏乾本不想再次听墙根被抓个现行,但奈何身后行来几个夜巡的白甲侍卫,进退无路只好先躲在一棵红枫的陈根余枿下,打算等夜巡的人走了再出去。
他坐在这树桩子后有一句没一句的探听二人说些什么。
沁妃将茶杯放在托盏中,清脆的声音在深夜格外清亮:“再问不出来就解决掉吧,时间久了恐生事端。”
苏乾心中一沉,暗疑沁妃说的人是自己?
薄遥沉声:“他在神堂睡了这么多年,也可能是真的记不起来。”
“记不起来?”沁妃冷笑一声:“我看他倒是很会装傻,今日竟当着郡主的面跑出来惹事。”
薄遥没有回应,抿了口茶盅的热茶。
苏乾隐隐觉得二人所说之人应该就是自己,但又不敢确定。。。。。。如果是说自己又何必大晚上坐在这里喝着清脑的茶叶这般谨慎?自己这身份就是当面说他也不见得能逃走。。。。。。
沁妃挥挥手:“我看他未必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周瑞是个愚钝的,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把老乞丐藏的人弄出来,上头的又怎会坐视不理?我看这小子是个精的,你也留些心眼,别是个细作!”
“嗯,先留他些日子。”薄遥开口。
沁妃:“你看着办吧。”
薄遥:“是,母亲。”
苏乾本以为在薄府混日子总好过神堂里当乞丐,可这么一听,自己在这里就像是待宰的家猪,随时等候去阎王爷那里报到!这天下还真没有什么白吃的大米饭。。。。。。自己这身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听起来当真不简单。。。。。。
不行,说什么都得离开!
可一想到寒松,苏乾又泄了气,大门有白甲侍卫,角门也有看守,寒松无事也定然会盯着他!现下,除非寒松不在,他又能拿到寒松的令牌,才有可能脱离此地!
返回疑山院,苏乾突然听见空中有东西掠过,他忙低下头缩在树桩后,过了几分钟才向画壁下的人看去。
薄遥已经离开,沁妃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身披红霞的男子正背对着他,苏乾看到他头顶的银钗忽然愣住,这发饰看起来好像在哪见过?
“娘娘,东西已经交到元牝手中。”
声音也熟悉,苏乾仔细看这人身形,突然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与此同时那人机警的朝四周看了看,嘴角的疤痕极为明显。
“是他?!”
苏乾不解,此人正是那红灯笼客栈中险些要了自己命的红衣壮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样子他们应该不是什么正当的社会组织,或许是某个地下门派之类的,可他们跟废妃又有什么关系?
沁妃眼眸中露出罕见的急迫:“元牝可有带话给我?”
“这倒没有,当时有个乞丐误入阁中,元牝急着带他走,并未放下其他话。”
“乞丐?”
“对,听他与元牝谈话间,似乎之前是个瘫的。”
“什么?”沁妃猛地抬头满脸惊诧。
“他竟然去了红灯阁?。。。。。。”沁妃面色复杂:“这小子果真有问题,明天抓了周瑞一定要问个清楚,他究竟是不是老乞丐留下的那个种?”
沁妃眼神狠厉:“如果是,东西一定在他身上没错,如果不是。。。。。。”
红衣壮士握着刀把的手一紧:“娘娘的意思是红灯阁那小子是老乞丐藏起来的孩子?”
“极有可能,但这小子聪明,我与遥儿屡次试探都未将东西的藏匿之处问出来,周瑞那老乞丐应该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否则也不会随便放他出来。”
“那该怎么办?”
沁妃的长甲在桌子上“嗒嗒嗒”的敲了敲,道:“现在时间紧,我可没有耐心再继续哄着他!我们需尽快把东西拿到手,明日我想办法将遥儿遣出去,疑山院那个多事的瘸子,这几日正好也去了岛上,现下没人拦着,你明日利索些将他带到阁中严加拷问,务必让他将东西交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