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推脱责任,但是不得不承认薄遥说的极为在理,那些丑陋的现实来自于原生的家庭,来自于底层环境的熏陶以及极端性格的养成,如果说从众之罪是用集体行为把人性丑恶合理化,那么他,也的确成了施暴者,一个真正的罪人!
而受害者亦是他自己。。。。。。
这也许是他前三十年,自轻自贱、自惭形秽、妄自菲薄的最好解释。。。。。。
苏乾没想到一向自带冷气的薄遥能如此擅长窥探人心,方才一个故事,他完全把自己带入其中。。。。。。
三十岁的被十九岁的开解,想想也觉得好笑。。。。。。
此刻苏乾的确敞亮了不少,又开始说笑:“不过说实话,家里有个那么漂亮的小娇妻等着,也不怪你想早些回家。”
薄遥淡淡道:“归处无谓人与府邸,心安便是。”
“她。。。。。。让你心安吗?”苏乾凝视着他。
薄遥没有闪躲,回望着他,修长的脖颈下圆润的喉头凸起,俊美的下颌与脖颈勾勒出漂亮的线条:“从未!”
从未。。。。。。
苏乾扇形且眼尾微微下垂的长眼挑了挑,他虽察觉薄遥对许雯淡薄,但不想竟回答的如此爽快!
“你很高兴?”薄遥轻轻挑眉。
苏乾心中倏地乱了几分,脱口而出:“高兴啊!怎么不高兴?你既然不喜欢,她那么好的姑娘。。。。。。不如留给我啊!”
空气骤然降到零下,一时间安静的吓人。。。。。。苏乾有些尴尬,再一转头,发现薄遥已经果断转身离开了。
“去哪啊?”苏乾忙问。
“难不成要呆在这里,看着你那张脸?”这语气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的汽水儿,噌噌冒着寒气,就差开盖即炸。
“我脸怎么了?。。。。。。”苏乾咕咕哝哝:“难不成是我嘴上轻薄了许姑娘,这欠费脸生气了?”
苏乾有些懊恼自己的轻浮浪子行径,与薄遥好歹也是共过生死朋友了,朋友妻不可欺,他不是不懂,可是方才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搭错了哪根弦。。。。。。
愣了没几分钟,薄遥又黑着一张脸回来了。
苏乾好笑:“你。。。。。。”
“你睡地上。”薄遥不看他,将静夜立在卧榻一侧。
苏乾环着双臂靠着围栏突然笑开,看样子楼下那几间屋是不许人住了!
别看平日里这小公子稳重的不得了,赌气的时候还真挺像苏老爷子养的那只小萌猫,奶凶奶凶的。。。。。。
“地上凉啊!”
“那就睡在桌上。”
“你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吗?”苏乾生了撩拨之意:“我若睡在桌上岂不是冒犯了神明?”
薄遥蹙眉:“那你便睡在露台!被子你拿走!”
“露台?”苏乾嫌弃摇头:“这里靠海潮的不得了,我这腰。。。。。。”
说完假意扶着腰,走到榻边四仰八叉躺在了上面:“还是这里舒服!”
旋即拍了拍身旁:“随遇而安!既然条件不允许,咱们挤挤也好,两个大男人,你还怕我剥了你不成?”
苏乾话中有三分卖好七分玩笑之意,不过就是希望薄遥不要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薄遥却不吃这一套,见他躺下立刻站起了身子!
苏乾下意识伸手去扯他腰上的玉带,欲将他拉回来,不想躺着吃劲儿,用力过猛一把将薄遥拽倒,栽在了自己身侧。
“咚”的一声,薄遥脑袋狠狠砸在苏乾小臂上,与他面对面躺在一起!
时间静止,万物冻结!
整个世界就像是断了wIFI,瞬间卡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