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鸟凌空,众鸟飞从。”
我站在巴格拉姆附近最高的一座山上面眺望着东方,在千年之前我所了望的地方,曾崛起了一个强大的冰原帝国,即便是当时横扫泰拉的炎国天元王朝都经历了数百年的时间,外加大大小小的千余场战斗才将其消灭,但是在那个冰原帝国毁灭之后不久天元王朝也随之覆灭。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感慨着千余年的时光。
然而如今的世人并不知道的是当时的冰原帝国并不是毁灭于强大的外敌,而是泯灭于内在。
“当年贯穿朗达姆胸膛的那一记铁箭,宣告着冰原之上的王权帝国的支离破碎。如果我将一把剑贯穿了魔王的身躯的话,那么我也会体验到当年的【一鸟凌空,众鸟飞从】的感觉吧。”
我看着四周,四面八方能够与我同心的同志少之又少,我像是寻找着飞翔在天空之中的游鲛一样在那儿寻找着与我志同道合的人。
我所获得的东西少之又少,以至于我一点也不想失去:“无论怎么讲,必须得过去谈一谈了。”
“喂,博士,我只不过是去龙门出差了几天,没有想到这里就变得这么热闹了呀,我要不赶紧回来的话,你是不是要被那个魔王生吞活剥了呀?”一个爽朗又严肃的声音,从我后面想起说,紧接着又是一道声音问。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博士,你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呢,看来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严峻许多。”
陈警官和星熊两个人突然拦在我的身后说:“不就是一个魔王吗?她难道能比黑蛇更强吗?走,不是我一起去会会她。”
“这件事情并不是单纯的力量就能解决的。。。唉,直接跟你们说吧,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你们的理解能力了,你们还是到前线去跟嘉维尔上几天的政治课再过来研究吧。”在最终会战之前,又遇见了两个知心的同志,我的心不由踏实了一些。
【是啊,反正与我同有鸿鹄之志的人有这么多,真要待不下去,真要被赶走了,我一走了之便是,只是苦了巴格拉姆上面这么多信任我的父老乡亲们了。】
“啥?!我在维多利亚军事学校也上了很多政治课的,别看不起我呀,博士!”陈跟在我后面说道。
“军事学校,还是维多利亚的?那我可就跟你说说了——维多利亚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赢过我一小场战役呢,不甚至连一场战斗都没有赢过。你维多利亚近卫学校优秀毕业生这个身份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威慑力和含金量啊。”
“你个巴子哟!嗯嗯,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一时没有收住,不过我听说那个魔王挺强的,你只身一人去见她,难道赛雷娅她们放心吗?万一她对你图谋不轨,你岂不是羊入虎口?”
我微微一笑说:“我是以昔日伴侣的身份去见她的,要是身边带着几个杀人利索的保镖,那岂不是显得很没诚意,所以是我让她们不要跟着的,不过她们又没有在暗地里跟着我,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在法术和体术这两方面我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五渣呀,而且我的判断没有出现错误的话——特雷西娅也不会想伤害我。”
【切,我想的那方面对你来说并不能称之为伤害吧,咳咳咳,我在想些什么呀?!】
“我说老陈呐,你一直甩着脑袋干嘛哦。”
“就是想把你刚才说的那些傻里傻气的话,把我的脑子里甩出去不行吗?哼,我必须得跟着你,你这家伙被绑架多少次了?还这么心大!真是的,三天两头让我担心。嗯嗯,对了,炎国那边的生意我帮你处理好了。明年柑橘之类的水果,你们也找到销路了,怎么样?得感谢我吧。”
“谢谢。”
“你个巴子哟,这么没诚意啊!”
“那我以身相许?”我按了下电梯锁。
“也不是不行,但我要是接受的话,某个叉烧猫肯定会过来跟我玩命的,嗯,先把她处理掉,我再考虑考虑。”
星熊在后方保持一定距离,对我们二人的对话笑而不语。
“咦?”星熊和陈都感觉了一股不可思议的注视感。
【这就是那个魔王吗?如果是的话,那得怎样的血脉才能散发出如此可怕的压迫感呢?】陈心里面暗想着原本如同枯树枝一样沉睡的赤霄剑突然间苏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陈抚摸着这把老朋友说:“博士,幸好我跟你来了,要不然她就借着这股杀意,你刚走进去就被吃干抹净了。”
“或许就是因为我们两个人跟着,那位尊贵的魔王陛下才会产生杀意呢。”这种无孔不入的森罗之气令过去以杀伐而闻名的星熊十分兴奋的说:“从拉格大雪原之后就没有遇到过这种级别的对手了,真想再过过招哇。”
陈警官为炎国权贵出身,又经常在龙门外围那种市井地带工作,因此学习了不少术师道士的奇门遁甲,其中有一招就叫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陈警官将自己的意识像蜘蛛网一样往四处四周发散而去。很快一个淡粉色长发的,身材曼妙的女子就呈现在了脑海之中,但是诡异的是,明明是脑海之中呈现出来的画像,但是陈警官根本没有办法控制那里面的人,反而是画面之中的女子将脑袋转过来,向她露出了十分慈祥的笑容。
那一幕明明绝美万分,犹如天堂的赞歌,但就是能让陈警官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