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两个字,我家的门铃又响了起来。范云婷一惊,马上从我怀里出来,坐回了沙发上。我则吁了口气,走去开门,并奇怪地道:“这时候了,谁会到我家来?”
打开了门,我怔了一下,眼前的女郎长发披肩,身高腿长。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有些喜出望外,道:“许舒,你……怎么来啦?”
许舒摘下口罩,对我嫣然一笑,道:“好久不见了,唐迁!”
饶是我对许舒已经熟极,但看到她那美丽到极点的笑颜,我的心脏仍是不争气的剧烈跳动着。自从那天晚上从她家出来后,真的有好久好久,没有与她见面过了。此刻乍一看到她,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许舒又摘下了墨镜,一双美目含笑看着我,嗔道:“看我站在门口,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隔离
我心中一颤,忙道:“当然,请进来罢!”
许舒再一笑,举步走了进来。客厅里范云婷忙站了起来,对许舒道:“董事长,您好!”
许舒看了我一眼,才对范云婷道:“原来范总也在这里啊,那真是太好了。怎么公司也全部放假了吗?我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的。”
范云婷道:“是啊,最近非典闹的太厉害了,传染的又快,万一公司某个员工得了病,那我们全公司就算完了,人人都要隔离。那还不如索性停工停产放假算了,等风头过去再恢复生产。”
许舒点了一下头,道:“我在国外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昨天刚下飞机还马上被量了体温呢,现在整个城市好像如临大敌,谈非色变了。刚才过来的时候,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好可怕。”
我倒了一杯水过来,道:“是啊!你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就行了。现在外面这么危险,你还亲自找来啊?是不是有急事啊?”
许舒接过杯子,笑道:“你的手机关机,公司里没人,我找不到你只好过来了。你们俩个一个老总一个副总,放假了还待在一起,真是勤奋啊!”
我尴尬地嘿嘿一笑,只能道:“请坐罢,有事慢慢说。”
许舒转头看了范云婷一眼,笑笑却不说话,只是坐下后低头喝着开水。
范云婷马上识趣地道:“啊!正好我要走了,董事长您坐,那我先告辞了。”
许舒笑道:“范总要走了吗?没关系多坐一会儿嘛。”
“走了走了,唐迁,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别的事上班以后再说罢。”范云婷抓起拎包,就向屋外走去。
我忙去开门送她。她经过我身边时,用力白了我一眼,用极小声的音量哼道:“情人就是情人啊!好了不起吗?哼!”
我只好苦笑道:“范总走好!不送了!”
范云婷气乎乎地走了。我关上门,转身回来笑道:“许舒,前段日子听说你满世界开巡回演唱会,是不是玩累了回来休息几天?”
许舒将身体深陷入沙发中,看着我并不答话。只是她的笑容,渐渐黯淡下来了。我心中一沉,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你怎么拉?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许舒双眸中已隐隐含有泪水。她道:“前两天,亚伦因为吸毒过量而导致深度昏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搞不好这辈子他就永远这样了。”
我愣了一下,无法想象那个帅气潇洒的张天王居然会去吸毒,而且还导致昏迷了。我惊讶地道:“是吗?”
许舒小嘴一扁,终于哭了出来。道:“都是我害了他,自从我拒绝了他的求婚后,亚伦在事业上就再也找不到感觉了。电影作品连着票房失败,唱片也因为唱的没以前好了而销量大跌。亚伦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受不了事业爱情都失败的双重打击,于是整日用毒品来麻醉自己。等我知道了后,已经来不及救他了。”
许舒眼泪哗哗地留下,哭的伤心无比。我知道亚伦是许舒心灵上的知己,他出了事,许舒当然难过了。
我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好去取了一盒抽拉面巾纸,抽了两张替她擦眼泪。
许舒边哭边又道:“都怪我,其实那天晚上我可以说的更婉转一点的,也许这样他就不会太伤心,现在也不至于会到这个地步。我好后悔!”
我叹道:“许舒,别难过了,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就算你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许舒气道:“怎么没区别?要不是看到你和花妖精亲热的样子我受不了,怎么会把气出在亚伦头上?那晚我怎么拒绝他的你知道嘛?”
我无言,原来那天晚上许舒对待张亚伦很不客气,而且还是因为我之故。我又抽了两张纸递给她,柔声道:“别自责了,这事不能怪你,该怪我。我不该和菁菁太亲热了,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
许舒接过抽纸,顺手又打了我一下,怒道:“胡扯!那时候你知道什么啊,怪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