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孙不二见过钱小哥。”
钱有才连忙作揖:“佛言善根有二:一者常,二者无常,佛性非常非无常,是故不断,名为不二;一者善,二者不善,佛性非善非不善,是名不二。蕴之与界,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佛性。不想我这里竟来了尊真佛,孙先生登临寒舍,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哈哈哈!”孙不二朗声大笑,声若钟鸣。钱有才引以为奇,用眼神询问唐邕,这孙不二到底什么情况。
“小主人,说起来,你和我这孙大哥还是邻居。若是较真起来,我们还理亏呢。”
邻居、理亏,钱有才懂了,这位是锯齿弧猿一族的人物。
孙不二接口:“邻里之间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钱老弟不用客气。”
“孙先生大义,请受晚辈一拜!”钱有才心里发虚,他有点含糊不知道这位爷为何来此。他感觉孙不二不是来算旧账的,那是来干什么的,别说走亲访友串门来了,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够格。
他观察唐邕的态度,唐邕表面和孙不二朋友相交,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敬畏还是有迹可循的,这种态度与对自己那种强捏出来的尊敬完全不同,那是无意识的,是从心里发出来的。显然孙不二是个狠人,唐邕惹不起的狠人,他自然也惹不起,惹不起就乖乖的。
正所谓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孙不二扶起钱有才:“小老弟客气了,逍遥剑门本就是你们的地方,倒是我们弧猿一族越矩了。再说了,你搞那些小玩意,深得我那群猴子猴孙的喜爱,我看这事就一笔勾销吧。”
“孙先生雅量,钱某佩服,快请坐,我去给两位先生煮茶。”
这两个狠人在这,钱有才也只有乖乖煮茶的份。不一会儿,茶好了,三人品茗畅谈。主要是唐邕和孙不二交谈,钱有才权当自己是个小厮,伺候局。
唐邕提点一句:“孙大哥是好酒之人,小主,我记得你藏了一些儿佳酿,何不拿出来与孙大哥共饮。”
钱有才拍了下脑门:“哎呦,瞧我这记性,把这事忘了,多亏唐先生提醒。”
钱有才收拾走茶水,换来大碗,取出仙人醉,斟满三碗。
“我敬两位先生一碗。”
三人痛饮。
钱有才连敬三大碗,孙不二喝了几碗酒,眼中豪气冲天,威严少了些许,倒是多了几分慈祥。
他笑问:“钱老弟,可知我此来为何?”
“钱某愚钝,还望前辈指点。”钱有才上前敬酒,孙不二来者不拒。
“我也是受朋友之托,给钱老弟你送点东西。”
孙不二从怀里拿出两个储物镯放在桌子上:“请过目。”
钱有才神识扫过,还好,他最近财富见的多了,没有惊掉下巴。一只储物镯里装满了下品灵石,另一只储物镯里装满了中品灵石。
“孙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孙不二摆手:“雪族大祭司托我送来的,说是聊表心意,至于原因他没讲。不过,我听说前一阵儿雪族五位长老出门被困,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脱险了,我猜多半是和这件事有关。”
钱有才有点迷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无意间干了什么事,阴差阳错帮了雪族的忙?我干什么了?奥威斯嘉?线索太少,钱有才猜不出来龙去脉。
孙不二看着钱有才的眼睛,突然又放出大招:“雪族联合我们锯齿弧猿一族,想要铲平长青门,钱老弟,你觉得可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