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飕飕的,萧子昱无暇回答,半晌整个人狠狠一激灵,他不可置信地撑起上身:“袁珩?!”
古代没有这种花哨东西,萧子昱被吓到了。
袁珩吻住他的唇,既像安抚,也像挑逗,句子从交错的气息间传出,带着些声响:“乖。”
萧子昱自暴自弃般扭开头,任人摆布,在黑暗中偷偷红了脸。
三十层视野高阔,就算不拉窗帘外面也窥不见分毫,月亮逐渐西沉,从客厅的落地窗移动到主卧的飘窗。
月光洒在枕面上,将大床切割出阴影,萧子昱终于发出第一声哽咽。
那张脸早就看过千百次,什么神态都瞧见了。即使不开灯,袁珩也能通过声音判断出萧子昱的状态。
他犹不满足,却把人拉起来,搂到怀中。
“柔韧性这么好。”袁珩低声夸奖。
萧子昱只剩半条命,还能分出心思思考,要是被萧谨川知道他的本事都用在了放浪事上,估计会直接将他逐出师门。
袁珩喂他喝了些水,显然是早有准备。萧子昱连吞咽都觉得费力,抱着水杯啜饮半天,他耐心再次耗尽,直接喝掉半杯,渡进萧子昱口中。
萧子昱盯着月亮,眸子像被水洗过般清透,他哑着嗓子:“我想睡了。”
“要清理干净。”袁珩叫他揽住自己的脖子,树袋熊一样将人抱了起来,带进浴室。
月亮继续西斜,天边由深黑变成钴蓝。温水蓄了一波又一波,厚重的实木门封住了一切动静。
清晨时分,浴室门再次打开,袁珩赤脚出来,浴袍潦草地在腰间打了个结。怀中人早就困顿不堪地睡去,袁珩将人放进被窝,吻在他哭红的眼角。
萧子昱没说要或不要,只在最后羞耻地哭了。
袁珩将人搂在怀里,餍足地睡去。再醒来时已近正午,萧子昱仍在酣眠,他下床将一地狼藉清理干净,床单需要让公寓管家拿去清洗。
收拾干净,他打电话给公寓餐厅,叫人送来一道海参炖蛋,一道花胶鸡汤。萧子昱埋在被子里,看起来薄薄一层,长发散乱,腕上青痕分明,是用他亲手绣的领巾捆出来的。
袁珩不觉得自己无耻,物尽其用而已,谁说领巾只能别在胸口?
下午两点多,萧子昱仍没有转醒的意思,袁珩独自吃过午饭,将平板拿到床上,处理积压的工作。
齐淮已经把需要浏览的文件打包发过来,处理到一半多,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
萧子昱还闭着眼睛,下意识将手摸向旁边,修长的胳膊伸出来,直接将他腿上的平板戳歪了。
袁珩捉住那只手,握在掌心攥了攥:“醒了?”
红肿的瑞凤眼缓缓张开,萧子昱眼神空茫,大脑有短暂的断片,还没动作就感觉周身酸胀难耐。
袁珩见他眼神发散,心里不免打了个突,难不成欢愉一场,把萧子昱吓跑了,只留了个空壳子给他。
他凑近,低声道:“你醒了?”
萧子昱慢慢蹙起眉头,一副不很舒服的样子,外面天光明亮,他已经没了时间观念:“现在几点了?”
吐字清晰,思维明确,袁珩放下心来:“下午两点,你大概睡了八个小时。”
萧子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他订了明晚的飞机回节目组。导演组会在明天公布他们的结课作品,发到网上让观众打分,晚上会开直播要他们对作品逐一介绍。
袁珩端来花胶鸡汤,喂他吃了小半碗,萧子昱不习惯腥味:“这是什么?”
“滋补的,”袁珩在他感到腻味前将碗拿开,又端起那份海参炖蛋。
萧子昱接受了这份殷勤,但他不想吃东西,舀了两口就饱了。袁珩几勺把碗底挖空,掌心抚在他腰侧:“有没有难受?”
他昨晚酣畅淋漓,醒来后甚至都没觉得疲惫,只有吃饱喝够的餍足,此刻更是拿出十分的耐心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