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婂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夜司冠的马车是很宽敞的,宋初婂进去后,便乖顺的跪在夜司冠脚边。
马车重新缓缓动起来,夜司冠看着宋初婂,嘴角微勾,语气却探究:“为何不走?”
宋初婂轻声开口:“奴婢是王府的奴,也答应了王爷做交易,不敢食言,也不敢私逃。”
“为何不心动?”夜司冠伸手,挑起了宋初婂下巴:“还是觉察出有诈?”
宋初婂不得不仰面抬头,维持着这个并不舒服的姿势,直面夜司冠的压迫力。
至于这个问题……
犹豫一瞬间,宋初婂还是选择不说实话:“未曾想到有诈,只是觉得,与其做逃奴,不敢露面,倒不如好好与王爷做交易。”
夜司冠盯着宋初婂,意味不明说了句:“五年不见,从前那个宋初婂,看来是真的死在天牢里了。以前的宋初婂,该看出来有诈才对。”
宋初婂一颤,终归是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夜司冠几乎要看穿她了。
知道她其实看出来事情不对,刚才只是在说谎。
但,谎话既然出口,那就是必须要让谎话变成真的!否则,后果只会更大!
宋初婂的眼睫颤着,始终不曾抬起来,不曾和夜司冠对视,良久之后,夜司冠终于放开了她的下巴。
重获自由那一瞬间,宋初婂几乎是浅浅的松了一口气。
她重新跪好。
接下来,夜司冠的话,却让宋初婂又一次地如坠冰窟。
夜司冠缓缓道:“今日在陆家,你想做什么?你问香兰那些话,是何意?”
宋初婂猛地抬头,看住了夜司冠。
这一刻,她浑身冰寒,犹如数九寒天,被人一瓢冷水泼在了头上。
她与香兰说话时候,曾经刻意留心过,确定并无别人在,也并无人偷听。
可夜司冠都知道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只有一个可能。
香兰告诉他的。
那么,香兰是他的人,还是陆云婷让香兰告诉他的呢?
这两个可能性,宋初婂觉得第一个可能性更大些。
面对宋初婂如此反应,夜司冠似笑非笑,眸光幽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