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叫元首为‘我的元首’,但是将军先生,您称呼元首为‘总理先生’、或者‘希特勒先生’就可以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四十五分,总理府的候见厅里,向小强坐在沙发里,马丁·鲍曼坐在旁边,拿着一份文件,慢吞吞的念着,另一位总理府的翻译对他说着汉语。
向小强心脏跳个不停,望着宽大的向宫殿一般的总理府候见厅,地面和四壁的大理石光可鉴人,远处好几米高的几扇大门关得紧紧的,两侧各有两个高大挺拔的党卫军,全身纯黑制服,黑色钢盔,拿着毛瑟步枪,臂上的卐字臂章鲜红夺目。这是党卫军精英中的精英:元首卫队。他们双腿呈稍息状态,纹丝不动,目不斜视,就像雕塑一样。
不时有一个秘书、或者军官夹着文件匆匆走过,脚步回荡在教堂般的大厅里。
马丁·鲍曼打量着向小强,依然在慢吞吞地念着文件,对他进行觐见前的必要告知。向小强一边微微点头,一边也打量着鲍曼。
“……和元首在一起的时候,您请不要吸烟……”
鲍曼这时候大概还不是希特勒的首席秘书,但显然已经在希特勒身边工作了。
“……元首是非常平易近人的,因此……您无须紧张。”
鲍曼大概看出了向小强的紧张,微笑着来了这么一句。但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向小强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点点头,感谢地微笑了一下。
眼前的马丁·鲍曼,是战后的二号战犯,1945年从苏军的包围中试图突围,然后便永远消失了,成为一个未解之谜。直到1972年西柏林铺设地下管线,挖出了一具据说是鲍曼的尸骨。但是究竟是不是鲍曼的,争论一直没有停。
又难捱的过了一会儿,向小强一直盯着对面墙上的大挂钟,看着分针一点一点地往12的数字上靠。最后的两三分钟,他紧张的都快受不了了。
终于,时针指到了10,分针指到12上,挂钟开始“当当”地敲响。
这时大厅尽头的一扇大门打开,一名秘书快步走过来,对马丁·鲍曼低语了一句。鲍曼立刻起身,对向小强郑重地说道:
“将军先生,请跟我来。元首在等您。”
向小强立刻起身,整了整西装礼服,大步跟在鲍曼身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来到一个小厅。
对面是一扇巨型大门,两侧也各站着一名元首卫队黑衣士兵。小厅里陈列着几幅古典派油画,还摆着一尊希特勒的大理石头像。两边是几面卷着的大幅卍字旗。
……希特勒应该就在门里边了。向小强猜测着。
鲍曼对门口的一位秘书说了一句,然后便退下去了。门口那个秘书对向小强微笑了一下,然后开门进去。片刻后又出来,拉开巨大的门,对向小强点头示意了一下,用标准的中文说道:
“将军先生,请进。”
向小强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两名党卫军士兵立刻举枪,同时立正。
……
一间宽广、几乎是“雄伟”的办公室,几扇十来米高的高窗,阳光倾洒进来。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型油画,上面是希特勒半身侧面像。他穿着褐色的冲锋队服,带着卐字臂章,一手叉着腰,凝视远方。
下面是一圈沙发,再往前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一个黑头发、戴眼镜的人,正在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什么东西。办公桌另一边,是一架巨大的地球仪。
办公桌后面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希特勒了。
向小强注视着他,突然心中默念道:这个人就是希特勒?这个人真的就是希特勒?
希特勒突然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向小强,然后摘下眼镜,绕过办公桌,大步朝向小强走过来,同时伸出一只手:
“将军先生!上午好!很高兴能见到您!”
身后的翻译立刻翻译成标准的中文。向小强和希特勒握住手,感觉他的握手非常有力。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僵硬地点头笑笑:
“是,我就是。总理先生,上午好。……我也很高兴能见到您。”
希特勒笑了起来,点点头,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拍拍他的臂膀,示意旁边的沙发,自己先走过去坐了下来。
向小强胸口跳个不停,很僵硬地跟了过去,坐在希特勒对面。翻译也过来,坐在两人的侧面。
身后秘书过来,弯下腰轻轻说了什么。翻译对向小强微笑道:
“将军先生,您是喝茶还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