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胡炯发现向小强半张着嘴巴,很痴情地盯着一包沙袋,很是吓了一跳。他用手在向小强眼前挥了挥,又轻轻推了他两下,把他唤回了现实世界。
……
高地上的临时工事搭好了。里面的地面压得尽量平整,然后又铺上了一张席子。单人沙发也从卡车上搬下来,放进去了。工兵又拉了一根电线,在工事里装了电灯,电源就接到卡车的电瓶上……
总之,向小强已经把这间“包厢”已经弄得尽可能舒适了。
他近乎痴情地看着沙袋工事里明亮、舒适的空间,怎么看,怎么觉得缺了点什么。旁边的警卫早就汗的不行了,哪有这么考究的临时工事啊!但看着向大人的那种眼神,谁也不敢多嘴。
向小强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对了,忘了忘了忘了……”
然后他快速跑出去,从卡车上抱了一只花瓶和一束鲜花下来,钻进工事里,把花瓶摆在小茶几上,然后把鲜花小心地插在里面。
向小强退后几步,反复欣赏了一会儿,又几次把鲜花的角度变换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
旁边的随员都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女皇观摩工事的外面,又用沙袋堆了四个简易观测点,分别观测到四个方向。这是给演习裁判用的。
……
安排好了一切,向小强让人联系女皇车队,得知朱佑榕现在已经在红一师的纵队里了,大约半个钟头之内可以到达。
向小强趴在工事的观测窗上,用望远镜往四面看着。他又看看表,现在已经四点一刻了,隆美尔应该进攻了。但是东面几公里之内,只能看到零星的侦察车辆,还有几辆轻型闪电2坦克。
那种钢铁洪流齐奔而来的壮观景象,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又往西边看去。西边也只能看到零星几辆摩托化侦察兵,骑着挎斗摩托、开着侦察车,三五成群的往这边试探前进。
头顶上的少量几架飞机时不时地扑下来,扫射一圈。那几辆侦察车辆也不怎么在乎,大概是上面没有演习裁判,他们就干脆连躲也不躲。
向小强又看了几次表,十几分钟又过去了。蓝一师那边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在这个小高地上,向东看不见蓝一师的主力,向西也看不见红一师的主力。两边至少距离八九公里远。
几个演习裁判知道过一会儿,自己就能够有幸在女皇陛下的眼皮底下执法了。他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
向小强他们居高临下,能够同时看到红蓝两军的侦察部队。但是他们各自都还没看到对方。
但是蓝军侦察部队肯定知道红军侦察部队就在前面。因为天上的飞机不断把红军的情况告知蓝军。但是那也只是大概数字。红军侦察部队的精确位置,还要靠蓝军自己找。
向小强看到,蓝军的四辆闪电2坦克开始加大马力,分别带着两辆装甲运兵车向两个方向运动。这明显是想包抄。大师另一边的红军侦察部队,还在茫然不知地径直前进。
高地上的演习裁判已经分别接通了双方的无线电,带着耳麦、端着望远镜,随时准备开始“判死刑”。
向小强此刻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拿着望远镜,一会儿跑到东边观测窗,一会儿跑带西边观测窗。很快就嫌这样太累,他干脆跑到外面,攀着沙袋爬了上去。
现在他直接站在工事的顶上,站在这个高地的最高处,只要转头就可以四面俯瞰了。
两方的侦察部队不断接近。向小强站在中间,能同时看见他们双方,而他们双方现在却看不见对方。向小强突然有种感觉。
这好像就是日德兰海战,一方是德国公海舰队,一方是英国主力舰队。两边的前哨舰队正在不断接近,相互却不知道。正要彼此错过对方时,他们却同时看到了双方中间的一股黑烟。为了弄清楚那股烟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向对方派出了侦察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