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厦丽来到了东巴住所,她跪在东巴面前,道:“东巴,米拉不是姐姐带来的那个人,我不用期望他喜欢我了,而且小武哥对米拉警告过,不许他伤我的心,小武哥……他很关心我。”东巴慈爱地:“阿厦丽,你感到甜蜜了吗?”阿厦丽默默点头:“可是……”“还有别的事要东巴为你宽解吗?”阿厦丽将玄色盒子拿出:“阿厦丽想求您保管这只盒子,我快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她搞不懂川夏给她留下的这个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金正武在汉城自然还没有遇到朴爱源,晚上,朴爱源又到面馆去吃面,恩应告诉她年立伦找过她的事情。
爱源不肯见年立伦,也许只是嘴硬,而心早已软了下来,甚至还怀抱了几许期待呢。
她不听恩应的劝说,只管吃面,只管说着别的什么话题。朴爱源一边说话,一边不经意扫了窗外一眼,突然看到了金正武,不由一愣。
朴爱源起身冲出。
恩应叫道:“爱源你干嘛?”也跟着追了出去。
朴爱源到了面馆门外,盯着金正武的背影,喃喃地:“奇怪,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跟出的恩应嘻嘻一乐:“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找你了!”朴爱源一回头,年立伦狼狈不堪站在不远处的雨中。
恩应推了朴爱源一把:“快过去啊!”朴爱源没有反应。
恩应把朴爱源推向了年立伦,朴爱源的目光转向金正武离去的方向。
雨幕重重。
恩应艳羡地对朴爱源说着:“菜瓜头对我要是有年立伦对你的十分之一,我都满足了。”其实,这次金正武是来给面馆的老板送伞的,送完伞,他再次到了朴爱源住宅门外,金正武摸出一封信,投入信箱。
投完信,金正武默默地离开,金正武在心里说:“川夏,我在上海等你,在丽江等你,到了多伦多还是在等。可是我不能给你快乐,所有人都能看出我不快乐。我明白了,你不想要一个不能给你慰贴的男人,我懂。”他最后看了一眼朴爱源的房子:“我不再等了,如果你还要我,就来找我吧。请相信我会快乐起来。”好事总是多磨,有情人总是阴错阳差。
等朴爱源坐年立伦的车回到自己的住宅的时候,金正武已经走了。
年立伦拿出一枚玲珑的戒指:“爱源,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但我现在不准备向你求婚。”朴爱源呆住。
年立伦竟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在他们两个人的内心里,都藏着一段无法言说的秘密,他打算带着朴爱源去丽江,去把他们想知道的一切全部解开。
朴爱源无言,接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进了飞机客舱,年立伦看见心事重重的朴爱源道:“爱源,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朴爱源喀哒扣上了安全带。
飞机昂然而起。
哪知道飞机飞过太平洋的时候,忽然灯光一阵闪烁,整个机舱陷入了黑暗,大家一片惊恐。
广播里传来:“各位乘客请保持镇静,飞机照明系统出现故障,片刻即可排除……”应急灯亮起,隐隐的灯光和众空乘微笑的安抚稍微平息了惊慌。
爱源其实也是紧张的,只是没有像年立伦那样写在脸上。在这一刻,年立伦有爱源在身边,似乎留存了一份安慰在身边,哪怕真的出了意外,至少还能拉着爱源的手,这就是一种幸福吧。
飞机剧烈颠簸,一片惊恐。
戒指套在朴爱源的无名指上。
年立伦紧紧抱住朴爱源:“爱源,这次你不会反悔了吧?”朴爱源凄然一笑:“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也许会灯光陡然大亮。”天随人愿!
忽然广播里传来:“各位乘客,飞机故障排除,本次航班将继续飞往中国云南,因故障导致的延误给乘客带来了不便,敬请乘客谅解……”客舱里顿时一片欢呼。
此刻,在上海,金正武回到了久违的阁楼。
金正武推开门,环顾灰尘遍布的房间,抚摩着“野渡无人”的纸牌。
突然从沙发下传出微弱的嘀嘀声,金正武一愣,急忙趴下,费力地摸出了脏乎乎的寻呼机,感慨一叹,顺着电话线从一堆杂物中拽出话机,刚要拨号,传来叩门声。
金正武拉开门:“是您?”门外是年良修。
这真的是让金正武感到意外,他没想到,就在自己刚刚因到这里来的时候,年良修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想起年良修的妻子,女儿,那两个美丽的女人。年良修把照片扔在金正武面前:“开条件吧,多少钱能让你安分点。”金正武的呼机又响了,他回过去电话,电脑提示他没有申请长途功用,长途?会是多伦多吗?
金正武挂好电话:“我为你的妻子感到悲哀,她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丈夫。更为川夏感到悲哀,竟然为你这样的男人牺牲了很多年。”年良修被金正武惹恼了,想到川夏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跳下山崖的,他的心就会一直痛着,如果金正武是爱她的,那么川夏选择离开的时候,他为什么还在这里?然而金正武有些轻视地看着年良修,年良修哑口无言。
他知道他没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