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欠身,站了起来。
泰齐道:“没有了?”
李玉琪摇头说道:“没有了,请通知派出去的各位领班,让他们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泰齐道:“这一点更容易,我要你马上采取行动。”
李玉琪道:“大贝勒,我得等皇上点头。”
泰齐一点头,摆手说道:“行,我这就进宫去,我担保皇上一定点头。”
李玉琪辞出了办公房,出了侍卫营,他打算折回万亲王府去,刚转过路口,迎面走来一人,那是个亲随打扮的中年汉子,近前一哈腰道:“您是李玉琪李爷?”
李五琪微一点头道:“不错,我是李玉琪,你是……”
那亲随打扮的汉子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双手递向李玉琪。
李玉琪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字迹娟秀,像是出自女子手笔,他当时心里就跳动了一下,拆开信一看,他猛然一怔,抬眼说道:“你是——”
那亲随打扮汉子道:“小的不便多留,告辞了。”哈个腰,转身走了。
李玉琪拿着信直发怔,旋即他皱了眉。
这是大格格心畹写的,她匿住白云观,想跟他见一面。
这叫李玉琪怎么办?去是不去?
不去,心畹一定很伤心。
去吧,他亲口答应过荣亲王,不再跟心畹见面的。
他考虑了良久,暗一咬牙,把信往怀里一塞,迈步行去。
他没回万亲王府,他出城直奔了白云观。
白云观在西便门外二里处,是个道教的上观,当年德怡郡主就曾在那儿住过,事隔多年后的如今,荣亲王又把心畹送到了那儿。
白云观距西便门不过二里,以李玉琪的脚程,那要不了多大工夫。
刚到白云观前,一个长髯老道迎了上来,一稽首道:“李玉琪李爷么?”
李玉琪道:“正是李玉琪。”
那长髯老道道:“大格格在观后春花园里,您请自己进去吧。”
李玉琪谢了一声,迈步进了白云观。
春花园里美景如画,面对着春花园这般如画的美景,再想想当年德怡郡主也在这儿住过,这“春花园”的一草一木,无不经德怡郡主触摸着,李玉琪心里有种异样感受。
正观望间,只听一个惊喜的甜美话声传了过来:“玉琪。”
李玉琪循声一看,心畹站在一间精舍门口,一身淡装,清癯多了,满脸的惊喜掩不住容颜的憔悴。
李玉琪心里为之一酸,迈步走了过去,近前看,大格格心畹未施脂粉,满头青丝也有点乱,她望着眼前人儿,心里感受难言。
大格格心畹勉强一笑,笑得有点羞涩:“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连头都没梳,别笑话。”
李玉琪如大梦初醒,定了定神道:“好些日子不见了,格格好。”
大格格心畹悲怨地看了他—眼道:“你看我好么?”
李玉琪没说话,这叫他怎么说,他不能说不好,说好,那可是违心之论,索性不说话。
大格格心畹头一低道:“屋里坐吧。”转身行了进去。
进门处是个小客厅,里间垂着一付珠帘,那想必是大格格心畹的住处。
落座定,大格格心畹打量了李玉琪一眼:“你还是老样子。”
像是多年不见似的,也难怪,在大格格心畹,一日不见如三秋,多少日子不见,那就不知有多少秋了。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我这个人一向如此,吃得饱,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