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道:“看看你的表现,再看看李玉琪的表现,任谁也会舍你而取他。”
泰齐道:“这么说我表现错了?”
“何止错了。”荣亲王道:“简直就大错而特错。”
泰齐道:“难道说我不该恨李玉琪?”
“该。”荣亲王道:“不过那要藏在方寸之中,不能表现在行动之上,唯有不动声色,才能表示你大度能容,你表现的正好相反,任何人都会以为你是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人。”
泰齐道:“可是李玉琪他夺了我的……”
荣亲王道:“你知道他是靠什么夺去你的权势的,两个字心智,据我不少日的观察,李玉琪这个人有着极高的心智,他擅用心智,一次次针对你的弱点进攻,而你糊里糊涂地正掉进他所布的每一个陷阱之中。”
泰齐苦笑说道:“玉珠叔,您知道我的脾气……”
荣亲王道:“得改一改,不然你还会吃大亏。”
泰齐道:“玉珠叔,我有点明白了,只是,以您看我还能夺……”
荣亲王道:“只要能赶走李玉琪,那丢失的权势自然会回到你手中。”
泰齐道:“以您看,怎么样才能赶走李玉琪?”
荣亲王道:“现在他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圣眷之隆,没人能跟他相比拟,要想明里赶他走,恐怕很不容易……”
泰齐道:“不错,在这时候谁也赶不走他,谁动动他那就等于跟皇上作对,这么一来谁还敢动他?”
荣亲王道:“所以,想赶走他必须要暗中双管齐下,一方面由宁寿宫向皇上施压力,另—方面,你要彻底改一改你以往的脾气跟作风,只要一切进行的顺利,用不了多久那丢失的权势很快地就会回到你手里来,只要你能抓回权势,那就表示李玉琪已然失宠失势,到那时候赶他,应该是易如反掌吹灰。”
泰齐一阵激动道:“玉珠叔,我这么对您,您竟这么对我,我真是惭愧死了。”
荣亲王淡然说道:“没什么,我说过一切为朝廷,泰齐,还有一件事……”
泰齐忙道:“您吩咐。”
荣亲王道:“为便于我照顾你,时刻就近提醒你,从今儿个起,你搬到我那儿去住一段时期……”
泰齐道:“我搬到您那儿去住一个时期,方便么?”
荣亲王道:“偌大一个荣王府只有我跟几个下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也常觉冷清清的,你搬到我那儿去住,也好跟我做个伴儿。”
泰齐一点头道:“那好,我马上就命他们收拾收拾……”
只听一阵步履声由远而近,随听门外有人恭声说道:“禀贝勒爷,宫里李侍卫到。”泰齐一怔,抬眼望向荣亲王。
荣亲王道:“请他进来。”
泰齐当即向外说道:“说我有请。”门外那人答应一声走了。
泰齐道:“玉珠叔,他来干什么?”
荣亲王道:“用心叵测,或许是来探病的,不管怎么说,就从现在开始,改变你的脾气作风,表现得热络点儿,最好能跟见着老朋友似的,以往的一切全当没那回事儿……”
泰齐微微皱了皱眉锋。
荣亲王道:“你要连这头一步都做不到的话,就不用再做其他的了。”
泰齐一点头道:“好,玉珠叔,让我试试。”说话间又一阵步履声由远而近。
荣亲王低低说道:“别躺着了,起来吧。”
泰齐立即坐了起来,穿鞋下了地,他刚下地,一名亲随陪着李玉琪已到精舍门口,泰齐忙迎了出来道:“玉琪,原谅我没能远迎。”
泰齐也是个有心智的人物,演起戏来居然颇像那回事。
李玉琪微微怔了一怔,旋即含笑说道:“我怎么敢当,大贝勒正在病中。”
“提什么病。”泰齐道:“小事儿,小事儿,进来坐,进来坐。”他连让带拉地把李玉琪让进了精舍,热络地让李玉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