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渚放出一道神识将他们与旁人隔绝开了,然后闪身到温研面前,弯腰十分熟练的把指骨放在她的眼睛下,接着她灼热的泪。
“怎么哭了?”他抚了抚她的脸,声音温柔好似有用不完的耐心。
虽不知道平常的道侣是怎样相处的,但总归不应该像他这样平白惹人掉眼泪。
“觉得我挺惨的?”
墨渚盯着她的眼睛半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惨吗?
他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最狼狈的时候是和一头老虎抢肉吃,他赢了,吃到了最后一块肉,浑身也被老虎啃得没一块好皮。
他自暴自弃的躺在草里,锋利的草叶随风摆动一下一下割在他的碎肉上,痛到麻木,他透过血红的眼膜看着又围上来的几头老虎,想着,就这样死也挺好的。
谁成想他命硬,被那头傻鹰叼走了……
咦惹?
他怎么还回忆上了?
怪事,人就是这点麻烦,喜欢一次次的回忆自己经历过的苦难,堪称自虐的折磨自己的精神和意志,疯魔了才好。
他也不能幸免。
“我不惨。”
“那些事……我都忘了。”
墨渚的声音低缓,似远处渺茫的曲子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好似真的不在乎。
他喜欢看温研在乎他为他着急的样子,却不希望她沉浸于他的苦难,因着这苦难疼他一分爱他一分。
他要的是她完完全全的爱,是爱他这个人,爱他对她的好。
温研情绪波动很大,附着在他身体上的情丝缠得更紧了,心跳都被勒快不少。
温研沉默的走上前,圈着他枕着他的肩颈,柔软的身躯仿佛有无穷大的包容力。
眼泪滴在红痣上,他灵魂为之一叹。
“温小研,你怎么那么喜欢哭?嗯?”
“也怪我,把一剑破云峰的高冷大师姐养成小哭包了。”
他在逗她,她知道,于是埋得更紧了:“我只是觉得我们惨惨的很配。”
墨渚一怔,随即笑出声。
觉得他们般配就好。
“以后不许动不动就为我哭了,不值得,你只能为你自己哭……”墨渚擦掉她的眼泪,想了想又改口道:“也不能为自己哭,每天高高兴兴的最好。”
温研撇撇嘴:“那要是有人惹我难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