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隐家灯火通明,一群人走来走去。
医生也无能为力:“先生,这种情况只能熬过去了,或者……”
察觉到谢隐冰冷的眼神,话在嘴边拐个弯咽下。
他盯着她沉凝良久:“你们出去吧。”
顿时,偌大的房间只剩两人。
隐隐有什么东西在破茧。
温研的手探出来,虚虚抓着什么,脸越来越红,唇色却越发惨白。
额头的薄汗被他一点点擦去,随后落下一个颤抖的吻,带着怜惜和愧疚。
“呜呜呜,哼~”
她又哭了,水做的人眼泪是如何也流不干的。
让她缓解的办法很简单,可太多的顾虑让他迟迟不敢下手。
他想,至少不该趁人之危。
她不懂事,但他不能不懂。
她还那么年轻,说不定这段时间仅仅是她脑子一热。
恍惚间竟又想起和她的初见。
“谢逸臣,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女孩追着谢逸臣那小子告白:“你再不答应,我就把你绑回家。”
例行回老宅的日子,却听见了别样的声音,很有朝气。
他回头,女孩红裙明媚的身影深深烙印在他心里。
多旺盛的生命啊,怎能枯萎在他手中?
他算不上什么好人,只是对她狠不下心肠,还想着对她再好一点……
自卑又敏感的人是养不活玫瑰的。
他终于下定决心,将浴缸放满水,抱起她轻轻的放进冷水里。
刺骨的冷意让她有片刻恢复,只是浑身冷得打颤。
她紧紧攀附着他,不愿下去,下半身浸在冷水里,上半身却依偎着暖热。
谢隐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指尖碰掉她发丝上的水珠,深灰色的眼眸浮起一层心疼。
一只手覆在她双腿上,想暖一暖她,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将她扶起,更用力的搂住。
纤瘦的背脊贴在他胸前,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身。
她无助的掐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无意识划出几道长痕,他面不改色,蜷缩着腿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夜是无比漫长,漫长到浴缸的水都染上交融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