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在人家夫君未过世就上门求娶,实在是有失风雅,但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主母眼里容不得他们这些庶子庶女,她塞的房中人又怎会是个好的?
崔远苦笑,他的婚姻注定是政治斗争场上一步无关紧要的棋。
走不一定有用,不走却一定不行。
连她也不是他喜欢的,只是她最合适,价值也最大。
想她之前救他时,竟只需一招就破敌方上百精锐!
泥泞的环境,只有她可救他于水火,到时身份也好尊荣也罢,只要他给得,他尽量给。
崔远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来,“这位姑娘,崔某……”
“我不想听。让我家夫君来。”
崔远好脾气的看向墨渚,一副大度包容的模样,好似温研就是在使小性子,而他纵着她。
纵!着!她!
墨渚轻轻啧了一声,不爽。
笑话,他还没死呢,要他纵着???
墨渚掀起眼皮,就这么看着他。
静,死一般的静。
崔远额头溢出几滴薄汗,喉咙仿佛失声了一般,酝酿来酝酿去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口。
他堪堪擦过他的视线,狼狈的不去看他眼睛。
那是融化绝对深渊的炼狱,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恶鬼翻云。
他的男性第七感提醒他,这个男人绝对绝对绝对的危险!
惹不得,动不得。
“崔……公子吗?”墨渚微点头,目光略过十几台的聘礼,似笑非笑:“听说,你想当温小研的继夫?”
他上下扫了眼,犀利毫不留情:
“不够格。”
此处仿佛万剑穿心的崔远:……
墨渚静静看他咬咬牙,气愤却不敢怒言。
崔远试图追回一局:“崔某出生武将世家,自认在武艺上无大成就,但身体康健。”
点我短命?
墨渚眼神冷了下来,那你可真点到蛇七寸了。
赤黑的魔气悄无声息缠上崔远,下一秒就要将人绞杀,这时一只手覆了上来,压住他森白的指骨压灭蠢蠢欲动的魔气。
“墨渚,不能用这个方法杀他。”
墨渚的杀法太独特,只要人有脑子就能认出来,毕竟什么血肉块啥的绝对看一眼恶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