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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是雷霆给先发邮件——这邮箱是他临时注册，而且们从来都不提名字；也从来没跟他实时联络，邮件肯定是他方便了再看。”心里委屈，眼圈都有点红了——不知道雷霆在干什么，不知道他在哪儿，几个月见不着面，也说不上话，连发个邮件还有人骂——“他一个人在那么危险地方，找说说话怎么了？他是个人，他又不是机器！”

罗展鹏瞪着：“也知道他任务很重，跟他说点儿轻松事也罢了，这些钱不钱俗事也拿来烦他？他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没有烦他！他问在干什么，就告诉他项目——雷霆喜欢让有事儿找他，他说什么都自己解决让他很没有成就感，才问他意见。”咬着牙瞪着他：“有钱有势，就觉得赚钱是俗事——们老百姓要过日子，想办法赚钱怎么了？妈嫌他没钱没房子，不让跟他好，，”

说到这里眼泪都下来了——雷霆是心目中英雄，不能让人看不起他，所以要努力把们日子过得好好——可是雷霆真会因为跟联络暴露身份吗？脑子里看过各种小说情节窜来窜去，他不是去做卧底了吧？他要是真出什么事，会后悔死。

罗展鹏看见哭倒有些慌了，忙道：“没说不让跟他联系，是说，就跟他风花雪月一下就行了——这些项目什么他千里迢迢又帮不上忙，这种赚钱俗事就找这个俗人就行了。”

一腔热情给他一盆凉水全浇灭了，心里只顾着雷霆安危，哪还有心思欣赏他幽默？就低声问他：“雷霆是不是去做卧底了？”

罗展鹏横了一眼：“不该问别问。”看眼泪汪汪，叹口气道：“没事，他本事大得很，不会有事。”说着一拍电脑，“把项目计划给讲讲。”

看他这么笃定，想起他跟雷霆比亲兄弟还亲，看来雷霆应该也没什么事；于是打开电脑，把演示版调出来，推到他面前让他自己看。

雷霆不知在什么地方上网，网速不高，他说传个几十K图片都要传半天，这种带动画PPT十几兆，发给他他也下载不了，所以给他发是文字介绍——估计那么多字罗展鹏也懒得看，还是给他看幻灯片演示吧。

罗展鹏一页页地看完了，就开始发问，正说着呢周南也来了，估计是罗展鹏给他打电话了——们三个人深入探讨一番，罗展鹏点点头道：“还行吧，缺个具体负责业务是不是？明天带去见个人。”

现在很需要合作伙伴，忙问那人什么情况——原来是雷霆他们原来排长，叫汤立军，苏北人，复员后自己开始跑长途运输，几年后发展成一个车队，还让他老婆开了个汽车旅馆——这人重义气，十里八乡混得不太好退伍兵都来跟着他一起干；本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夫妻俩也算县里名人了，可惜去年年初出了事。

他有辆车在大雪天翻了，车上两人一死一重伤，还砸死砸伤了旁边三轮车上好几个人——死伤人多，汤立军这做老板赔了几百万倾家荡产，家里刚盖小楼、旅店、贷款买两辆大货和原来几辆车也都被拍卖还债了——幸亏有雷霆他们几个战友帮着想办法，才算没有坐牢。

那两个死伤司机也是退伍兵，家在农村，父母年事已高，他们是家里顶梁柱——汤立军是条汉子，答应照料两个战友家人，于是到北京来从头做起，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他是个有心人，脑子活络又不惜力，所以业绩做得很不错，现在已经是销售部经理——雷霆深知这位老排长人品才干，就是吃了没学历亏，就让罗展鹏带跟他见个面，看能不能一起合作。

这人自小被爸灌输“英雄不怕出身低”思想，知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所以不大以学历高低看人——何况们只是农产品销售配送，并不需要多高知识水平；这位汤排长人品这么好做事有始有终，既有过运输车队，现在又带着销售团队，还有开饭店旅馆经验，加上在北京跑了一年多业务各地方也都熟，听罗展鹏一说就有几分乐意了。

第二天中午吃着饭一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其貌不扬一看就是老实人汤排长还真是腹内颇有沟壑，说到有机农产品这一块儿，他说他在通州一个客户就是干这个，也有几十亩地一个园子，有个养鸡场生产绿色鸡蛋——其实就是普通鸡蛋，挂个牌子就成绿色了，给超市返点高一点给他推销，比人家正规大品牌卖便宜，卖得就挺不错。

“劣币驱逐良币”——跟罗展鹏对视一眼，“咱们这是正规山里出来，不上化肥不用农药真正有机产品，成本肯定比普通产品要高，那汤大哥您看咱们怎么办？”虽然选修过《市场营销》这门课，毕竟没真做过，所以又把球踢了回去——毕竟是比他小了十来岁女生，又一口一个“汤大哥”地问，老汤就不考校，反而开始替想办法。

“要真是好东西，就得让客户真能觉出好来，才卖上价。”老汤说话很实在，“比如推销这个节能灯，就在超市门口跟一般灯泡作对比——同样瓦数这个比它更亮；使用寿命长当场看不出来，们就承诺两年之内坏了拿回来免费换——虽然比普通灯泡贵一倍，但这个买了能用好几年，慢慢也就打开市场了。”

“们这农产品外观上跟普通没多大区别，口感当然不一样，可是不能每一个都打开让人尝啊？”这都是原来顾俨他们问，就一股脑地考校汤立军。

“那，能不能搞成草莓采摘那种，让人亲口尝尝，自己从地里摘，也是个乐趣——不过这方法卖草莓这些贵水果还行，要卖萝卜白菜都不够路费——要不咱们就把便宜菜和贵菜搭着卖，要不就专门找家里有钱吃得精细不怕多花钱主，定期给他们送货上门！”他看着罗展鹏：“罗参谋，们家每年在吃上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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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八）协作　。。。

自从上回当着妈面说雷霆是男朋友，罗展鹏约去密云玩又带着朱颖一道去，他就不太爱搭理了——这次也只是应雷霆要求把和汤立军约到一起见面，他就在一边闷头吃东西，一言不发完全由着们俩聊，忽听老汤问他，愣了一下道：“还真没留意过——是一个人，在外头吃得多；爸妈工作忙，也得有三分之一是在外头吃；也就奶奶和保姆在家吃饭——就算一天100，一年按三万算吧。”

老汤道：“在外头吃先不算，不过现在又是地沟油又是毒牛奶，只要家里不缺钱，谁不想吃点儿干净东西？尤其家里有孩子，现在都是独生子，为了孩子也愿意吃健康食品——而且越是有钱人饭吃得越少，那蔬菜瓜果吃得越多，比如一家子一年挣十多万，一年到头在吃上花两万很正常吧？要不算肉话，一家按一万算，一百家就是一百万。北京这地方有钱人多，这要是有几千家固定客户，一年光送送货就是几千万啊。”

老汤被他自己算出来市场潜力给惊着了，罗展鹏打断他：“北京当官也多，而且有钱多是央企国企，人家送，单位发东西也多，并不都是自己买。”老汤一拍大腿：“对啊，忘了这个了——东西只要是真好，找找路子能走礼品特供就更好了。”

老汤也算一路通百路通，一边琢磨一边说，却很对路子——他是通过雷霆认识罗展鹏，只看出他们家有钱，却不知他家世——计划书里早写了礼品特供这条路，不过自从一个月前罗展鹏挂电话，就不想再靠他，所以就没开口跟他提。

和老汤谈得投机，便提出高薪请他给做运营总监——知道他需要钱，所以工资虽不高，提成点位却给得很高，年底突破多少再给股份加几个点奖金——做好了年薪几十万上不封顶，比他在这小公司能多挣好几倍。

罗展鹏原本只介绍是北大研究生，是他和雷霆朋友，正在帮人做一个项目，大家一起吃顿饭而已——老汤大概也是困顿了一年多，见这研究生一直虚心向他请教，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们都说完了他才告诉老汤，说是一家价值上亿万亩山林副总，到这儿挖人才来了。

老汤被自己算出来市场震撼了，听说这有上万亩山林，当时就要进山看看——那演示计划书里有大量图片罗展鹏都见过，却还没进山亲身感受，于是吃完饭就开车带着老汤进了山！

路上给守澄姐打了电话，大家一起在几个有代表性种植点走了走，罗展鹏看这里这么舒服，也不想走了，晚上就跟们一起住下——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