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你起的?”宋夏问倪丞佑。
“你怎么知道?”倪丞佑赶紧走过来邀功。
“都……很直白。”宋夏看着这些被命名为“花”“猫”“盆栽”的作品,觉得只有倪丞佑这种文学素养,才能将名字起得如此直白。有一幅抽象画,倪丞佑干脆命名为“四不像”。
“开画展的主意是丞佑出的,我们都有帮忙。”杨寻最近除了上班,就是来帮着倪丞佑搞画展的事情,得赶紧让宋夏知道自己的付出。
“谢谢。”宋夏由衷地说。
宋夏走到了那幅被倪丞佑偷走的画面前,这幅画被命名“重生”。宋夏忽然记起那一天,她在山顶上望着那一轮朝阳,心中开始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犹如重生一样。
“这算不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如果不是这幅画,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早就爱上我了啊。”倪丞佑走到宋夏身旁,眼睛望着这幅画。
“这位男士,你好像有些自作多情。”其实宋夏在那个时候,也不清楚自己对倪丞佑的心到底是怎样的,只是在分开的时间里,她总是能记起那天在山顶上,她依靠着倪丞佑的肩,睡得很踏实。
走到画展的尽头,宋夏看到了一片白玫瑰花海。每一朵白玫瑰,都是用丝绸制成的,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小的光芒。如果不是花瓣闪耀着光亮,竟和真的玫瑰花别无二致。
“为什么叫‘玫瑰与飞鸟’?玫瑰在这里,那飞鸟呢?”宋夏问倪丞佑。
“玫瑰与飞鸟”是倪丞佑给画展起的名字,宋夏很喜欢这个名字。
“飞鸟在眼前。”倪丞佑含情脉脉地看着宋夏。
这一刻,受伤的残鸟终于冲破了牢笼,自由地在花海里中穿行。
“你好,请问你是这幅作品的创作者吗?”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指着宋夏住院时随笔画的那朵玫瑰花,那朵小小的玫瑰,和巨大的留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那些白玫瑰相比,它黯淡失色,如枯萎一般,没有了生机。
宋夏点了点头。
“这幅画出售吗?我想买下她。”女孩眼神里带着一丝忧郁,神情恹恹。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幅画吗?”宋夏没有想到这幅自己随手画的作品,能遇到知音。
“因为我和它很像,都是枯萎的。”女孩眼睛一直盯着画。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我想告诉你,乌云总会散去的,阳光会洒下来照耀着你,你会重新盛开的,就像那一片白玫瑰一样。”
“真的会吗?”女孩看向宋夏,眼神里闪出一丝光亮。
“当然会。”宋夏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你给我留一个地址,等展览结束之后,我会把这幅画邮寄给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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