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蔡京府邸的门口,圣手书生萧让正在门房百无聊赖地抄写着文书。
梁山南征方腊之前,萧让帮宋江起草的文书被蔡京看到。凭着他的一笔好字,蔡京硬是把萧让从宋江的军营中要走。
躲过了南下征战,但是萧让心里并不高兴。
他除了写字好,能模仿世上所有人的笔迹之外,更重要的是:萧让也会一些拳脚本事。打起架来,一般普通的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讲排兵布阵,军事对垒,萧让军事能力也不错。
在征王庆时,王庆部将季三思、倪慑奇袭宛州。
危机时刻,萧让临时摆出空城计,将季三思和倪慑打得大败。
以弱胜强、出其不意的优秀军事指挥能力,不仅没引起宋江的褒奖和重用,反而在宛州空城计之后,处处被宋江压制,让他的军事能力再也没得到发挥。
所以后来蔡京指名要人,他就痛痛快快的离开了宋江。
在蔡京府上做门馆先生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萧让又经常想起梁山兄弟们的好处来。
特别是在蔡府,被人讥讽为梁山余孽时,令萧让每次都感到苦恼,苦恼的不想在蔡府继续干下去。
蔡京府里过得太压抑,官场潜规则太多,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然随时会得罪人。这种职场环境,还不如梁山的山寨中活得痛快。
可惜梁山兄弟们已经四散各奔东西,萧让就是想找回往日的弟兄,也无从寻找。
每日也就是誊抄文书的时候,他才能暂时的把心中苦闷忘掉。
正在处理文书的时候,有守门人来报:“萧先生,外边有两个你老家的亲戚,过来寻你,说想和你见一面。”
自从进京,山东老家那边传说他发达了,不断有穷亲戚找上门来要好处。
“老家又有谁来京城了?都以为我当多大的官呢?”萧让嘴里咕哝着。
他就是蔡京门下一个门馆先生,根本没有门路为老家的人谋福利,来找他有什么用?
放下笔,他找出几两碎银子装在身上,准备把老家来人打发走。
谁知走出门馆往外一看,蔡京门旁站的两个人,竟然是吴用和柴进。
萧让打了个哆嗦。
“你们怎么来了?”
这二人不是辞官了吗?
“说来话长,有合适说话的地方吗?我们找你有点事!”柴进说道。
“萧先生,这段时间你老家来探访的亲戚太多,乡下人别惊扰了太师府的安宁,赶紧把他们带远点!”蔡京府守门家丁不耐烦地告诫。
“是是!”萧让唯唯诺诺的,扯着吴用和柴进就往僻静无人的地方去。
当天晚上,金大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住的房屋。
他住的地方,是和萧让合租的。二人在京城买不起房子,就在一起租了个便宜的住处,算是在京城有个落脚的地方。准备等积攒上几年钱,买上了房子,再把老家的家人接来。
一回住处,金大坚吓了一跳。
萧让早就回来了。
跟萧让一起回来的,还有吴用、柴进二人。
看到老熟人,金大坚容光焕发,一扫回来时的疲惫倦容。
“两位哥哥怎么到这里来了?莫非不是在梦中?”金大坚揉揉眼睛,又狠捏自己一下。
萧让先笑了:“他们想找我们帮忙做点事儿。”
“什么事?尽管说。对于梁山兄弟,我义不容辞!”金大坚态度很干脆。
东京汴梁城郊外,朱武和樊瑞正在紧张的熬制道家秘传黏胶。
看着樊瑞的动作不够熟练,朱武嘱咐道:“你行不行啊?主公要求一定要能把灵芝粘住,死死的,不能掉。”
樊瑞不满地说道:“我这是公孙胜亲传的熬胶术,灵芝只要粘上柱子后,别管是木柱还是石柱,就别想轻易再拿下来!”
朱武又嘱咐道:“只追求粘的结实也不行,还要让柱子看起来像是和灵芝的一体的,别让人发现我们用的是胶。”
樊瑞笑道:“这个更容易!你看看我熬的这胶的颜色: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灵芝熬的。我保证时迁到时好用,还能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