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下,一边删除输入框里的内容,一边把保温杯递给她。
“谢谢。”左枝说,拿着两个保温杯去教室。
一口热腾腾的姜茶下肚,感觉好受许多。
就是消不了火。
胃里火烧火燎地灼着。
台上,老师在讲课。
她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借桌肚遮挡,垂着眼睫,给宋延琛发微信:【谢谢】
s:【不客气】
他回得挺快,看样子跟她一样,也是个不认真上课的。
春季雨水丰沛,接连几日,都不见转晴。
她和宋延琛的关系,好像就卡在这个不明朗的地方,不上不下。
热络熟稔不再,保持着客气礼貌的距离。
他不会主动找她,也不再对她说些暧昧的话,顶多一两句朋友间的普通问候。
许是受天气影响,也可能是生理期将近,左枝觉得没劲透了,就这么跟他僵持着。
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一个周末过去,周一晚。
结束表演,左枝回到“ot”的后台。
江行远难得有闲情逸致,搬出一套茶具,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沏一壶热茶。
茗香弥漫,左枝无语:“不怕睡不着?”
他斟一杯茶,搁在她身前,“无所谓啦,反正喝不喝茶,今晚总要有人睡不着。”
左枝在另一张沙发坐下,边收拾吉他,边问:“唐柚呢?”
江行远给自己也备了一杯茶,答她:“在房里睡着,晚点再叫她。”
左枝点头,懂了他的意思,“有事跟我谈?”
“嗯。”
左枝拉上吉他袋的拉链,扫一眼他倒扣在茶几上的手机,“你说。”
江行远:“顾家的事,你了解多少?”
一来就聊秘辛,左枝拿捏不好个中分寸,只说了大众媒体对外发布的部分:
“顾启澜年轻时,情人众多,共生育十数个子女。直到四十五岁才娶妻,那也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据说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婚后两年育有一个爱女。为了妻女,顾启澜遣散后宫,也不再管教其他子女。然而好景不长,妻子在二十几年前意外离世,顾启澜也再未续弦。”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