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想,只着一件吊带睡裙,光脚下床,拔腿飞奔到他房门口,“砰砰”捶门。
过道灯一如既往地幽亮,把她肤色照得冷白,也明晃晃照出她裙后的暗红血渍。
她一头长卷发蓬乱地披在身后,细胳膊,细腿。
像个女鬼。
“咚咚!咚咚咚——”
整条过道循环着她的捶门声。
空旷得吓人。
砸得手都疼了,始终无人应门,左枝恼得猛踹一脚。
力全反作用在她光着的玉足上,她转身,忍着痛,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房间。
换衣服和卫生巾,下楼,从宋延琛家的冰箱里翻出一块生姜,没找着红糖,便用可乐取代。
煮好一锅姜汁可乐了,人刚从过去宋延琛为她熬煮各种姜茶的记忆中抽离,眼一瞟,竟在角落里,看到一盒袋装的红糖姜茶颗粒。
烦。
左枝抬手灌一口姜汁可乐,不慎被烫到,舌头痛,她把搪瓷杯撂在岛台上,侧腰倚在边沿,双手抱身前,盯着虚无处发起了呆。
喝了姜汁可乐也不顶用,她半夜被痛醒,吃一片止痛药,再次躺回床上。
这一次终于能睡好。
迷迷糊糊地睡到次日下午。
手机没电关机,阿琳娜和宋延琛不在家,顾嘉欣和家中阿姨以为左枝已经去上学了。
是以,无人叫她起床上学。
醒后,左枝连忙给手机充电。
还想着该怎么跟班主任解释,后发现班主任一条消息都没发来——她以为左枝临时有活动,来不及请假。
长时间不操作,手机屏幕暗下去。
这是第一次。
向来万众瞩目的她,好像被全世界忽略掉了。
小腹仍是不适,她没有胃口,错过了早饭,午饭也没吃,继续在床上瘫着。
再醒来,已是黄昏。
橘黄暖光投进室内,她睡得太久,脑子开机速度迟缓,按亮手机屏幕,再一次给宋延琛发消息:
【真不理我了?】
依旧是红色感叹号。
顾嘉欣请来的工人手脚麻利,半天的工夫,已经将一楼二楼两堵墙砌好。
左枝出门乍一看,面对那一面白花花的新墙,忽然想到冷战时期的重要标志性建筑——柏林墙。
多形象,充满了现实主义色彩。
往后好长一段时间,宋延琛既没回家,也没到校,不知所踪,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不,不对。
自那天过后,一则“新晋歌后在校分手港圈高富帅”的新闻,在各大平台爆炸式传播。
左枝作为娱乐圈当红艺人,名声在外,平日里光是穿搭都能掀起一波小风暴,何况是这种就差指名道姓的花边新闻。
宋延琛这人也不得了,家世背景且不说,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获奖经历,单拎一样出来,话题度都噌噌猛涨。
尽管有极力去压热度,图片也打了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