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猎的阵仗格外浩大,听闻连京城卧病的皇后娘娘都一起来了。
岑星身边的两个小丫头知道要去参加这个秋猎,都激动的不行。
她们从小就在小姐身边,和小姐一样没出过远门,这次秋猎的地方是京城下所属的一个州府。
说是州其实也没有多大,只是它原本是隔壁安州的地盘,因这个地方无意间被挖出了银矿,于是皇帝就把它划到京城的范围内。
不过后来皇帝派人去开掘银矿,却只是挖到了浅浅一层,余下全都是无用的矿石,皇帝并不相信能挖出银矿的地方却只有这么点,这些年派了不少人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到底真的有没有银矿,挖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东西出来,皇帝变把它当做了秋猎的地点。
毕竟已经划分到京城了,也不好再改口不要了,那就物尽其用。
“星儿,可觉得不舒服?”大太太关切的问道。
坐了大半天马车,岑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颠散了。
其实马车跑的也不算很快,就是从大早上起来就在马车里,马车布置的再舒适,一坐就是半天也受不了。
“母亲,我无事。”岑星脸色苍白,精神萎靡。
大太太身体也不怎么舒服,只是她出身将门世家,从小就跟着父亲锻炼身体,哪怕是出嫁了之后,每日也会抽出时间练练。
前几天秋猎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已经习惯了,只是她这儿媳妇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这么长时间赶路怕是不好受。
岑星也确实没有像大太太那般每日锻炼身体,她出过最远的门就是去鸣安寺,外祖家远在江南,岑老太太本就嫌弃媳妇是商户之女,根本就不允许她回江南探过亲。
这一路颠簸可把岑星难受坏了,只是他们并不能随意停车,前面宫里的贵人都没事,他们下面的人自然就不能搞特殊。
“吃点梅子压压。”大太太示意奶娘把东西拿出来。
马车上一直放的有点心果脯之类的吃食,只是被收在匣子里,奶娘取了几个小碟子出来,殷切的看着岑星,“少夫人用点吧,这是少爷特意去买来的。”
岑星看着小碟子里梅子,拿了一颗送进嘴里,顿时一股酸掉牙的味道占据了整个口腔。
心底的那点烦闷的恶心被酸味压了下去,岑星觉得好多了。
大太太笑了笑,“临儿他心思细腻,我差点都忘了。”
桃言桃言两个人跟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坐在后面的小马车里,这里只有奶娘在近身伺候。
岑星正盯着某一处出神,忽的听到大太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