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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物归原主
——口是心非,内心纠结的斑爷啊……
明音是在斑的怀里醒来的,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斑暗含关心的目光。用眼神告诉斑自己没事,明音就着斑环住自己的手起身同时脱离斑的怀抱站在他旁边。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明音她的确没事。”彻底脱离明音的身体,以半透明灵体的样子漂浮在半空中,舍脂笑着对斑说。
“哼。”斑双手抱胸轻哼了声,见明音安全地回来了,他也不再压抑自己对舍脂的不满。
对于斑的无礼舍脂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也得亏舍脂脾气好,而且和因陀罗生活了那么久她早就能熟练地运用“选择性无视”这个技能,再加上斑的不满大多来自对明音的担忧以及舍脂有意的戏弄,所以舍脂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夙愿已了,我也该离开了。”舍脂话音一落,一道白光从天空降落到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透明。
舍脂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人,最后落在明音和斑身上。
“最后的最后……我再送你们一件礼物吧……”身体完全透明的舍脂突然飞到斑的身前,她抬起手捂住斑的眼睛。
舍脂欺近的瞬间,斑下意识想要阻挡,但是在感受到从舍脂手部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查克拉,他停住了动作。和觉醒写轮眼不同的感觉,同样是查克拉涌入眼睛提升瞳力,这次斑感受到的却是有别于前两次的纯净。
压下心中的疑惑,斑任凭那庞大的查克拉涌进自己的眼中,他隐隐猜到舍脂送的是一份超乎想象的大礼。
舍脂完全不必这么做,但是……
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斑内心不爽,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之后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说完最后一句话,舍脂闭上眼,任由那道照在自己身上的光带着她前往亡者之地。
当光芒随着舍脂的离开而消散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寂静与黑暗。站在原地,众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脚下所踩的房间废墟却告诉所有人刚才的一切确确实实发生了。
将隐在暗处的精英们召出来,斑将找人来修(重建)屋子和召集族人明天开会两件事吩咐了下去。卧室被毁成渣渣,斑和明音今天注定要换个地方过夜了,好在家中空余的屋子还有,他们也不至于与星夜同眠,当然宇智波的人也不会让他们的族长和族长夫人“露宿街头”的。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斑让泉奈三人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在原地等明音收拾好临时过夜的屋子。
所有人都离开后,废墟上就只剩下斑一个人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好好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
抬手覆盖住整双眼睛,斑呢喃出声:“永恒万花筒吗……”
其实说是永恒万花筒也不对,舍脂所做的不过是将斑的瞳力提升到和永恒万花筒相当的高度,顺便解决了他万花筒瞎眼的问题,但是斑毕竟没有见过真正的永恒万花筒。仅仅通过刚才的感知以及如今恢复到最初的视力,斑能想到就是永恒万花筒了。
“嘶……”斑放下手,他的眼睛也恢复成纯粹的黑色。
抬步准备离开这片废墟,斑想要走上回廊去找明音,但是当他途径一堆疑似柜子残骸的木堆时,他停住了脚步。
在暗棕色的木头堆里有一抹白色若隐若现,鬼使神差地,斑伸手将那抹白色拾起。那是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即使屋子被毁它也依然完好无损,只是有点脏罢了。
这是之前斑看过的柱间托人带来的希望结盟的信,按理来说斑看过了就应该把它丢回地上,等到第二天有人来清理时连同这些屋子的废墟一起被处理掉,但是……几次放下手又几次抬起手,斑始终没能将它丢弃。
再次将信展开,斑的视线越过前面大段大段的文字,最后落在了“结盟”两个字上。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舍脂平静悠远的述说,斑的内心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果然还没死心吗?我……
“斑,你在看什么?”从远处传来明音的声音,斑一回头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看着他的明音。
“没什么。”将信件收起,斑向明音走去,“屋子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临时住一段时间没有问题。”点点头,明音领着斑向他们暂时的卧室走去。
屋子虽然没有之前的那间位置好,但是原本也是用来给客人留宿用的,暂住一段时间倒也没事。
那边,明音在摊睡觉要用的床垫、铺被和盖被,斑则盘腿坐在屋子内惟一的矮木桌前,那封被他拾起的信正躺在爱桌上,在灯光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暖色。
双手抱胸,脊背挺直,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既没有将信件丢弃,也没有将它收起,只是扔在桌上,盯着它兀自沉思。
“斑,被子铺好了,已经可以睡了。——你在看什么?”明音的手搭上斑的肩膀,顺着斑的目光她看到了那封躺在矮桌上皱巴巴的信。
“这……这不是千手柱间的信吗?”在斑身边坐下,明音伸手拿起那封信展开,随意扫了几眼内容她便知道这是最近一次千手柱间寄来的信。心下感叹千手柱间还真是锲而不舍,明音放下信,转头笑看着斑。
“舍不得丢?”如果她没记错,这些信件是被所在原来房间的柜子里的,斑独独将这封信拿来,看来是有什么隐情了。
面对明音的反问,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没有得到回答,明音也不追问,她收回视线,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似笑非笑地说:“没有忘记吧?那个人,那段友情,那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