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佣人不多,徐白叫石锋重新布防,从前后院调几个副官来帮忙。
人一多,事情就有点乱。
徐白在房间里,帮徐皙复习一个考点,故而外头琐事,全靠冯苒帮徐母调度。
冯苒安排得井井有条。
萧珠跟着跑前跑后,看热闹。
“我从来没过过这样热闹的中秋节。”她对冯苒说,“应该说,我们的热闹,和这样正常的热闹不一样。”
冯苒:“你们不是大家族吗?”
“我爷爷是不见我的。”萧珠说。
冯苒一时无比心疼。
萧珠是私生女,她生母是谁至今无人知晓。她连庶女都不如,老帅肯定不待见她。
“……我阿爸逢年过节也不回去,就他带着我。”萧珠说,“总有漂亮女人陪他,再有温柔的姐姐带我。好多人呢。”
冯苒:“……”
谁也没资格可怜你们父女俩!
这都啥跟啥!
冯苒一言难尽,牵着萧珠的小手,依旧张罗戏班的事。
戏班很快来了。
如何安置、怎么用饭、何时开场、多少赏钱等,也是冯苒去办妥的。
吃了午饭,冯苒重新给萧珠梳头,又给徐白挑衣裳、搭配首饰;还帮徐母简单用了点脂粉,叫她看上去气色更好点。
徐白是桃红色素面旗袍。
这件旗袍,徐白几乎没穿过。还是去年回国,冯苒非要给她做的。
依照徐白的审美,这件衣裳平时穿太艳丽、重大场合穿又显得素净,故而不上不下的,不知拿它怎么办。
冯苒非要徐白换上,又把早上那套珍珠头面拿出来,项链、手链、耳坠、珠花,全部给徐白用上。
再照镜,珠光闪耀,衬得她肤色如雪;而衣裳无花纹、不繁琐,但颜色艳,压得住首饰,又不至于头重脚轻。
上下相配,相得益彰。
“徐姐姐,你这样更好看。”萧珠说。
徐白就这样打扮了。
徐母一瞧,也觉得好:“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阿苒替我配的。”徐白说。
“阿苒好巧手。”徐母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