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庆儿,我已经答应他了。”
李延庆点点头,“既然父亲已经答应,那就让他走吧!”
李延庆负手走了几步,他很担心李冬冬会被张古老胭脂铺收买,毕竟五千贯钱诱惑太大了,退一步说,就算李冬冬能守住承诺,那他手下的伙计呢?更何况还有刘家,自己必须趁这个蒸馏技术还值钱之时尽快变现。
沉思良久,李延庆对父亲道:“爹爹再去和张古老胭脂铺谈一谈,我可以把兰黛香水的秘法给他们,但条件是用他家胭脂的配方来交换。”
李大器一拍巴掌,“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古老的胭脂天下闻名,做得非常均匀细腻,李延庆估计里面放有脂肪,虽然知道原理,但至少要千百次的试验改进才能使配方达到完美状态,李延庆要的就是对方百年的技术沉淀,如果能得到这个配方,那么香皂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父子二人又说了香料之事,香料中最重要的玉果,也就是肉豆蔻,郑家用三百钱一斤的价格卖给他们,比市面上的玉果便宜了七成,着实让李大器动了心,这么便宜的香料完全可以自己做胭脂,一旦他得到张古老的配方,他就可以自己制作了。
这时,李延庆想起铁柱说的话,便问道:“我听铁柱说,今天有无赖上门骚扰?”
李大器点点头,“今天中午出现的,假装买胭脂占女人的便宜,被大家一顿臭骂,悻悻走了,我让铁柱在外面看着店铺。”
“这几个无赖以前出现过吗?”
“听邻居说,他们常来,是一群人,大约有十几个,整天在新桥一带敲诈勒索店铺。”
“他们敲诈了我们店铺了吗?”李延庆继续问道。
“你是说我们宝妍斋?没有!今天他们是第一次出现,估计他们以为我们有背景,不敢轻易下手。”
李延庆着实有点怀疑,这群无赖是被染红胭脂铺买通来试探他们的,如果他们拿这群无赖没有办法,那朱家就要对他们下手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奔跑声,只听李延彪在门口喊道:“二叔,那帮无赖又来了,柱子和他们打起来了!”
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他见角落有根短铁棍,便一把抓起铁棍快步向外奔去。
他冲出店铺,只见一群人正围着铁柱殴打,铁柱已被打翻在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排队买香水的女人都战战兢兢躲在屋檐下,惊恐地望着这一幕。
李延庆心中大怒,挥舞铁棍杀进人群中,他用铁棍施展剑法,凌厉无比,打得一群无赖毫无还手之力。
李延庆出手极狠,只片刻,十二名无赖全部倒地,一个个痛苦万分地打滚嚎叫,一群人要么是胳膊被打断,要么是肋骨被打折,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和叫好声,这群无赖肆意骚扰新桥一带的店铺,整天敲诈勒索,大家对他们早已恨之入骨。
李延庆快步走到无赖头子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无赖头子吓得大喊:“爷爷饶命,此事和我们无关!”
李延庆心中明白他想说什么,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几十个大耳光抽过去,将他牙齿打掉一半,脸颊和眼睛被抽成了黑青猪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延庆恶狠狠道:“老子这次饶你们一命,下次再敢来店铺捣乱,老子直接打断脖子,给我滚!”
一群无赖痛苦地爬起来身,一个搀扶着一个,一瘸一拐地走了,几十家店铺的掌柜和伙计跟在后面臭骂,大街上笑声响成一片。
这时,李大器慢慢走上前,忧心忡忡对李延庆道:“听刚才那个无赖的语气,似乎背后还有人指使,庆儿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
李延庆见两边没人,便低声道:“有的事情不能说破,说破就不好办了。”
李大器愕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爹爹不要再问了,这件事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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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御街左岸朱凤楼也是汴京著名的五大青楼之一,它是朱家在京城的产业,朱家源源不断地将江南名妓送到这里,虽然价格极贵,但依旧有无数权贵子弟以及风流名士在楼中驻足,流连忘返,每天生意兴隆,给朱家带来大量财富。
入夜,朱凤楼大门前人流如织,不断有莺莺笑语从门内传出。
“秦官人这么快走了,今晚人家孤枕难眠啊!”
“明天再来陪你,今晚有事!”
“秦官人这么快就走了,下次再来!”
“哟!这不是张官人吗?带了两个朋友来啊!”
“呵呵!小韩仙今晚有客吗?”
“她当然要等张官人啦!快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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