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厉鹊从屋内出来,施了粉黛,头发并未像寻常少妇般盘起来,而是散落肩头,依旧是未出闺阁的模样。
向冽带着她一路走向段白月的住处。
自然,此事也被侍卫低声通传给了楚渊。
“怎么了?”见他似乎有些皱眉,叶瑾问。
楚渊摇头:“没什么,一些朝政之事罢了,朕回去看看。”
叶瑾问:“要帮忙吗?”
“不必了。”楚渊替他整整衣领,“朕一人回去便可,去找千枫吧,他近些日子也该累了,替朕谢谢他。”
这种事为什么要交给我,又不熟。叶神医抬抬下巴,独自溜达去了厨房,打算炖些大补汤给那个谁。
段白月正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云海浪涛。
身后木门吱呀作响。
段白月微微皱眉,却并未转身。
厉鹊也未出声,只是站在门口,盯着他的背影。
楚渊跃过后院院墙。
段白月:“……”
楚渊端了个小板凳,坐在了窗下,气定神闲。
段白月哭笑不得。
楚渊挥手,催促他快些去演戏。
段白月只好转身。
屋内光线很是昏暗。
段白月道:“姑娘到底是何人?”
厉鹊走近几步,像是要看清他的眉眼五官。
段白月不自觉便后退,用后背堵住窗口,带着一丝不确定道:“我们认识?”
厉鹊胸口剧烈起伏,许久之后,方才道:“我要见段白月,你不是他。”
“姑娘说笑了。”段白月道,“我若不是,又为何会被羁押此处?”
“他走了,是不是?”厉鹊压低声音,“留下你在此顶罪。”
段白月哑然失笑:“若当真如此,那倒也好了。”
厉鹊断言:“你不是他。”
“姑娘若是执意不信,那便不信吧。”段白月道,“只是恕本王多言一句,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西南王,无论先前发生过什么,姑娘怕都是被人骗了。”
厉鹊片刻恍惚,用手撑住桌子,依旧死死看着他。
“听向统领说,姑娘是天鹰阁的小姐。”段白月继续道,“实在不愿相信,为何不去问问沈将军,自然便知真相是何。”
厉鹊转身跑出了房间。
“三言两语,便将人打发走了?”楚渊问。
段白月伸手,将人从窗户里拉了进来。
楚渊拍拍衣襟,道:“原来翻窗是这般感觉。”
段白月道:“不打发走,难不成还要与她叙旧?沈将军算是这城内与厉鹊最亲近的人,有些事除了他,旁人还真未必就能问出来。”
“有人冒充你骗姑娘。”楚渊道,“先前可有听到过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