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楚渊摇头,“如今木痴老人生死未卜,只怕在他出现之前,这千回环也只能成为永远的秘密。”
段白月却笑笑:“还有一个人,虽然不会做,却也必然知道其中奥妙。”
楚渊想了想,道:“天刹教的那个买主?”
“正是他。”段白月道:“既然愿意买,便说明至少知道此物究竟是用来做何。据天刹教所言,他此时应当在王城。”
楚渊道:“哦。”
屋内很安静。
又过了片刻,段白月继续问:“西南王要去王城,需向哪位大人报备?”
楚渊抿嘴笑:“朕准你进京了吗?”
“准了我便光明正大去,不准我便偷偷摸摸去。”段白月撑着腮帮子,语调有些无赖,“先前也不是没抗旨去过。”
“还敢说。”楚渊敲了敲他的脑袋,“去王城自是可以,只是你的伤当真无妨?或者先回西南府找南师父疗伤,再来也不晚。”
“你信我。”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若是等它自己痊愈,或许还要更快一些。”
楚渊先是愣了愣,而后便耳根一红,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段白月淡定看向窗外:“又要叫四喜啊?”
楚渊话到嘴边,只好又咽了回去。
段白月眼底笑意更甚。
楚渊恼羞成怒,甩手出门。
四喜公公在心里埋怨,西南王怎的老是撩皇上,看这给脸红的,晚上怕是又只有青菜吃。
三日之后,御林军浩浩荡荡返程,一路朝北而去。
又过了一段时日,西南王府里也接到了一封书信。段瑶看完之后抱着金婶婶不撒手,为什么又要去王城,我不去,我要在王府里头养虫!
南摩邪倒很是迫不及待,喜颠颠收拾好包袱,又一掌将哭闹不休的小徒弟打晕,带着一路出了城。
金婶婶在后头忧心忡忡,南师父行不行啊,连个马车都不要,扛着就走。
待到大军浩浩荡荡抵达王城,时间已到炎炎夏日。段白月住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客栈里头,在屋顶便能看到金銮殿。
御书房里的折子堆了能有一人高,虽有太傅率领群臣议事,有些事却也依旧只有皇上回来方可下决断。幸而楚渊勤勉惯了,回来连歇都没歇一天,便开始分批处理积压事务,日日要到深夜才能回寝宫。
陶仁德看在眼里,心中担忧也散了些。皇上什么都好,就是着实太爱往外跑。先前几回倒也罢了,这次去大雁城可当真是毫无由头,就算是知晓了徐之秋私贪金山一事,派钦差过去便好,何至于亲自跑一趟。
刘大人倒是很欢喜,因为皇上回来,便意味着自己手中的杂事又少了些,正好多说几桩媒。
“老刘啊。”陶太傅一见他就头疼,“沈将军都说了不愿意,你这侄女就不能嫁给旁人?”
“这回可不是为了沈将军。”刘大炯道,“不知太傅大人可曾听过赛潘安?”
陶太傅嫌弃道:“这是什么烂名号。”
“名号烂了些,但据说甚是仪表堂堂啊。”刘大炯眉飞色舞,“今日还要在王城里摆擂台,太傅大人可愿意随在下一起去瞧瞧?”
第二十七章 焚星局 千古棋局
陶仁德闻言更加嫌弃:“这种热闹也要去凑,莫非你还想上台与人家比美不成。”
“闲来无事,去凑凑趣总比闷在府中要好。”刘大炯孜孜不倦,“听说热闹得很,还有人特意从别处赶来,只为看上一眼。”
陶仁德闻言目瞪口呆,作为一名鞠躬尽瘁的太傅大人,他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大楚子民这么闲。
于是等楚渊忙完手中事务,想着要找太傅商议政事时,就被四喜告知,说太傅大人与刘大人半个时辰前就出了宫,据说去泰慈路看人比美了。
楚渊:“……”
四喜问:“是否要差人去将两位大人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