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洛十七就拽了个椅子坐过来,一副要说书的架势,“我当然知道了,谁不知道啊,那位皇后娘娘的可是让多少人都魂牵梦绕啊。”
“比如?”
“当朝端王爷易和楚,上将军师衍,礼部侍郎柳宜,乐师俞容澜,富商蔺修之。。。。。。。”洛十七数到兴头上,还示意谢画央给他倒杯茶清嗓子。
“付郎中的医馆还要帮工吗?”她面无表情的阻止了他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愿。
突然就明白了还堂那尴尬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原来真的是替她尴尬。也难怪,一个古代的女人和这么多名扬天下的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风流往事,还能无所顾忌选择了一国皇帝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玛丽苏气场强大至此,吐槽的话已不想多说,哪个是男二,还是以后再想吧。
没有了听的人,洛十七自己说下去也是无聊,见她问起这个,便也顺着她转了话题,“你想要在镇上生活?”
“四处奔波总不是办法,能安定下来最好不过。”
更何况,我看到你在记载我们这几日欠你的钱了。。。。。。。谢画央在心里默默这么加了一句。
“在这里安定下来不难,付郎中的医馆倒是也可以收一个帮工。”洛十七说着笑了笑,“但在想这些事情之前,你倒不如想一想,你们这一家子要住在哪里?”
他的一间客栈,他们自然是住不起的,就算在医馆找到帮工的工作,她也不可能带着家人住在那里,而自己买房子?如果有买房子的钱,又何须如此苦思冥想。
“镇上可有赁居之处?”她认真问道。
在买房子的问题上,古代和现代都是差不多的,很多人可能努力奋斗十余年都买不起属于自己的房子只好选择租住,这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白居易住出租屋租了十年,做到京兆府户曹参军的时候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但那只是在盛唐的长安,谢画央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到底是不是如此。
幸好,洛十七回答了,“有。”,而且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讶异,看来这确实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总算稍稍放下心,谢画央连忙又添了一句,“最好是在城郊,别的不重要,越低廉越好。。。。。”,说这话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还堂的视线一直钉在她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在悲哀曾经最尊贵无双的皇后娘娘也沦落到要说这种话的地步了。
出乎意料,这一次洛十七很体谅的没有鄙视她,认真的想了想过后答道,“有倒是有。。。只不过。。。。。。”,他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无言的在质疑她是否还有去租赁的钱。
若说实实在在的钱,谢画央自然是没有。但房子是必须要租的,被他这样质疑,她只有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玉坠举到他面前,“你看这个,能当多少钱。”
这玉坠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质看起来倒不突出,雕琢成小小古琴的样子,不知是何人所赠。她这几日研究了许久,又问过乐施和还堂,确认这东西并不带着任何能证实她身份的痕迹,又不是出自宫廷,这才决定将其典当。她考虑过很久,这东西能让自己身体的主人如此珍视随身佩戴,定是因为赠送此物的人乃其亲密重视之人。这样的话,就算典当了这东西,被赠者发现,也不会给她引来任何麻烦。
而且,这是那个她所要寻找的男二所赠也说不定。
“这个,倒是值点钱的样子。”拿过坠子瞄了一眼,洛十七思量了片刻,果断将其揣进了自己怀中,“拿去当铺也是可惜,不如当给我,也可以抵了你这几日欠我的债,又能剩下赁居的钱。”
“不行!”谢画央本意是要等赚钱之后再去当铺赎回,要是当给了他,岂不是永远也拿不回来。
他似是也察觉到她这点心思,不等她过来硬抢就退后了几步,“我只不过想拿着玩几天罢了,又没说不让你赎回去,你想赎的时候随时可以赎回去,而且无需利钱。”
“代价?”她并不认为他会这样好心。
“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债吧。”说着,洛十七默认她已经同意,便唤来下人爽快的立了字据。
不要利钱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反正人情债已经欠了他,对于现在一贫如洗的谢画央而言,多欠一些也不算什么。就算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也决定先解决了眼前之急,再叫还堂伤好后想办法查一查这个洛十七是什么来头。
字据已立,她欠他的债务一笔勾销,又得了额外的五十两银子。自从来了古代后,她才发现电视剧里全是骗人的,动不动就几万辆黄金白银的,倒是真对得起片头”纯属虚构“那四个大字。这五十两银子按现代来说,已经是一万块钱人民币。而且这还是在他扣除了几日来她所欠他的医药费住宿费伙食费之后,所剩下的完全属于她的。哪怕他没有压了价钱,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坠子的价值也超过了她的想象。
“据传闻,明睿皇后与太子不知所踪,皇后二十三岁左右,太子七岁,倒是跟你和你儿子很像。”带她去城郊看房子的途中,洛十七突然提到了这个话题。
“你觉得我是明睿皇后?”对于这个情况,谢画央不是没有设想过,也是早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故作了一副兴奋的样子看着他。
只是他却摇了摇头,“不。”,而且不等她再说什么,便自己解释道,“出来混的,眼睛可以瞎,对美丑的分辨还是要有的。”
☆、搬家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好有生活气息啊。。。。。。依旧求评求收
几日下来,谢画央已经摸清了洛十七的脾气。现代那些小丫头们总说什么贱萌贱萌的,并不适合洛十七,洛十七就配得上前一个字,距离萌还有十八万千里呢。如果叫曾小贤为贱人曾,那洛十七就是贱人洛。这几天以来,他已经在能够聊得每一个话题上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嘲讽,虽然人还算不错,但那张嘴和分分钟都像是在嘲笑别人的表情,真是足以激怒任何一个人。
谢画央自诩脾气还算不错,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不与他计较,但在心中已经拿了个写着他名字的小稻草人,不停的用针戳上去,边戳边用容嬷嬷的招牌表情恶狠狠的说着,“看我谢嬷嬷扎死你这个小贱人。”
马车驶到城郊时,下车后所看到的场景打断了她的幻想。
说是城郊,还真是城郊。估摸着过来的时间,这个位置离一间客栈所在的镇中心得有三里的路,远离镇子,接近门青镇下属的几个的村子。直白点说,这里就是贫民区。她所要租赁的房子在一条小巷里,崎岖不平的路面,长长的巷子两边墙上都长满了青苔,院子与院子之间只隔了一道墙的距离。每个院里都有三四间房子,有多少间就挤了多少人家。当然,那屋子只是个空壳而已,简陋的很,而院子里连口水井都没有,若是想打水,还有走上一段路去巷子边上那唯一的水井,或是干脆到河边去。
“哟,这不是洛老板吗。”这些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财主,姓徐,大家都叫他徐老爷,虽然有钱,但却抠门的很,不去镇子里享清福,不仅将自己所有房子全部出租出去,自己还挤在这个最破烂的地方。他看上去与洛十七很是相熟,诧异过后便直接问道,“洛老板无事时向来不会来我这小地方,今天又是何故前来?。”
似是怕巷子里路面上的淤泥溅到自己的衣服上,洛十七只是将谢画央赶下了车,自己则仍呆在马车上面掀着车帘与徐老爷说话,“我的一个客人要找个安身的地方,这不就带她来投靠徐老爷您了吗。”
“承蒙洛老板抬举。”徐老爷说着就打量了一下谢画央,问道,“是这位小娘子想赁居?”
“是。”谢画央连忙答道。
本着做生意的原则,再加上这是洛十七带来的人,徐老爷倒是没有再细问什么,立刻叫下人去查查哪个院子还有空着的房子。谢画央对这种屋子本就不抱着多高的期待,随意选了一间看起来干净点的就当场定了下来。租金是每月一千文钱,差不多两百块人民币那种,这让她很是满意。当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