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男子年纪三十上下,青衫束腰,头戴方巾,俊朗不凡,看的金轮法王也是一愣:这人是谁?
没等金轮法王开口,这人反倒先开口了:“你这大和尚,身为出家人丝毫没有慈悲为怀的样子,对一位女子大打出手,羞是不羞?”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这是老衲和她的私人恩怨,与你何干?你又是谁?”
这男子不理金轮法王,径直走到小龙女面前拱手说道:“姑娘,在下华山派令狐冲,方才见这老和尚咄咄逼人,故而借宝剑一用,请勿见怪。”
“华山派?”小龙女脸上有些疑惑,暗思:‘华山论剑之时,我也和过儿去过几次,从来没有听说华山上有这个以剑法著称的门派啊,这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见了小龙女的美貌也不禁怦然心动,自己行走江湖半生见过不少奇女子,但是无一人能与之相比,不由心想眼前这女子若是年轻时该是何等倾城之色啊……
小龙女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刚才见公子的剑法无迹可寻、快疾无比,世所罕见,不知道是什么剑法?”
令狐冲答道:“哦,此剑法叫孤独九剑,传说是一位叫独孤求败的高人所创,在下也是机缘巧合学得的。”
独孤求败这名字一出,小龙女更加错愕了:‘唉?以前听过儿说起过这个名字,还说那柄玄铁重剑就是独孤求败用过的,但是却没听过这独孤九剑……如果独孤求败前辈真有这剑法流传于世,为何过儿无缘学到?’转念又一想:‘算了,这些事谁说的清呢。眼下找到过儿才是要紧。’
小龙女打量了令狐冲一番,又问:“公子这穿着打扮不像是宋人,你是哪里人士?”
“宋人?”令狐冲挠了挠鼻子,疑惑道:“现在的国号应该是大明才对啊,何来宋人?”
“大明?那又是什么?”小龙女更是一头雾水。
就在两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看来我们都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同时代的人会来到这同一个地方。”
金轮法王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得回头看去。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个身披淡黄袍的僧人,年纪五十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小僧乃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诸位施主有礼了!”这人双耳垂肩,发髻如佛塔,面容珠光宝气,器宇不凡。见此人也是佛门一道,金轮法王随即起手回了个礼。
鸠摩智幽幽道:“诸位,刚才小僧观看了许久,悟出了些许门道。这位龙姑娘和这位法王是旧相识,但是这位公子和老僧与你二人似乎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所以这就是诸位迷惑的根源。有人似乎想让不同时代的高手们齐聚此地,至于幕后之人有什么目的老僧也猜不到。不过能够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这幕后之人必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恐怕不是我等能够理解的。”
金轮法王听了这番话也恍然大悟,点头说道:“这位大师说的有道理,虽然匪夷所思,但也没有其他的解释能说的通了。这里到底是哪儿谁也不知道,眼下不如先放下私怨,一起搞清楚缘由才是上策。”
“我要去找过儿。”小龙女全然不理他们的话,只是说:“无论在哪里,我都要和过儿在一起。咱们道不同,还是各走各的好。”说完提着淑女剑转身离去。
“姑娘,我陪你一起。”令狐冲自然不愿意和这两个僧人呆着,于是便追上小龙女朝另一边而去。
金轮法王打量着这个叫鸠摩智的吐蕃僧人,暗思:‘这僧人太阳穴高鼓,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不得不防。不过布局之人一定在我们之上,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他收起金轮,开口道:“大师,你我皆是修佛之人,算是同道,不如一起同行可好?”鸠摩智双目微闭点了点头:“小僧求之不得。”
再看岛的西南侧,有一个小湖,湖水碧澄,此时正有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水边的一块岩石上,俯下身子伸手舀水喝。这女子长发如瀑布,红唇如火,柳叶弯眉,一双眼睛英气逼人,有一种诡异的美。
只见她身材消瘦,内里白色轻纱束腰,外边罩着一件宽大的红袍,一直垂到脚面。这红袍的背后绣着一个图腾:上日下月。
此人有个威震天下的名字——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本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子,后来为修炼了一本旷世奇功《葵花宝典》不惜挥刀自宫,才变成了半男不女的样子。只因为这《葵花宝典》乃是前朝太监所创,阴气极重,越往后修炼,真气便阴盛阳衰,从而改变人的面貌,越来越接近女人。时间一久,东方不败已然迷失了性别感,甚至将自己视为女人了。
此刻的他显然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这里是哪?自己本应该身在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为何自己会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东方不败耳朵一动,听到不远处树林中有响动,随即用手指沾了一滴水,猛然弹出,只见二十米开外的一棵树干上‘嘭’的一声出现了一个拇指大的洞。
一滴水珠之力竟然有如此威力?这份功力真真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