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田没告诉你吗?”波多野雅子连忙问。她的声音也像用手捂着似的。
“听他说了,所以才打电话给你的。”
“我说过我打电话去之前别打过来!”雅子轻声斥责。
“哦,可是,我想早点儿听到您的声音呀。”
这是个手腕。像以往那样对她撒娇,如果她也同他调情,说明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如果仍是严肃的语调,说明事态确实严重。他在试探。
“我也一样赚!”雅子说。道夫顿然松了口气。
“你现在在哪儿?”
“在博多的饭店,我刚回来。”
“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了,您怎么没打来丁’骡子责怪他,语气似乎很匆忙。
“对不起。我心里一直想着您,可是在后台工作的时候突然感觉不适,贫血了,
就是在柳田去接您的时候。后来我被送到一家医院,昨天晚上就在那里住了一夜。
因为收到过您的电报,虽然住在医院里,心里却时刻挂念着您。一小时前刚从医院
回来,听柳田说,您说过不能给您打电话,我就一直等您的电话,等到现在也没见
电话来,忍不住就往您那儿挂了……”道夫一口气说道。他必须先让她知道昨晚不
在的原因。
“是吗?……现在怎么样了?”雅子问。声音不大,但听上去很为他焦心。道
夫渐渐放下心来。
“已经没关系了,有点劳累过度,医生说是疲劳所致。”
“那就好哇!”雅子好像愁眉舒展了似地叹息一声。道夫也觉得掉了块心病。
可是,好像有难同她在一起,还不能掉以轻心。
“太太,能早点儿到这儿来吗?”
道夫作进一步的试探。
“我倒是想去,可是……”
雅子分明在踌躇。
“您如果来,我在饭店里等您。饭店的地址柳田给您说了吧?”
“嗯……给你说啊,现在不行。”
听声音她好像往周围看了看。
“为什么?”
他故作惊讶。
“来了个熟人。”
“熟人?”
“我丈夫的堂妹,一位26岁的老处女。”
—不是她丈夫。道夫松了口气。都怪自己自寻苦恼。他把听筒贴在耳朵上,视
线转向窗外,只见蓝蓝的天上飘浮着朵朵白云。
“瞎,干吗叫他堂妹妹来呀?柳田去机场迎接的时候不就您自己吗?”
“我们坐同一班飞机,事先都不知道,她戴着深色太阳镜,我也没认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