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因异常的环境而兴奋的雅子在他那习以为常的抚弄下,左右扭动着身子,大
口地喘着粗气。她本来气息均匀,可他手臂勒着她的脖子,使她呼吸受到压迫。女
人手伸到背后抓着他的膝盖。他的两膝从两边紧紧地夹住女人的腰肢。渐渐地,女
人抓着他的裤子的手颤抖起来。——还账的要求现在顾不上说了。
他从背后租着女人的毛发、脖颈,用牙齿咬她的耳垂,勒着她下颚的手臂猛地
一下勒紧了。女人没出声。她把身子翻转朝下,想从手臂中挣脱。为了加重压力,
道夫又把左臂压在右臂上。他上衣只穿件毛衣,就是为了使胳臂运动自由,好成功
地完成这一计划。
用手扼,会在脖颈的皮肤上留下手指压痕,用绳索勒会留下索痕;用手臂压迫
颈动脉,则能够不伤表皮而使其窒息。雅子脖颈又粗又柔软,用这个办法正合适,
脖颈细就不一定适用。雅子的粗脖子被手臂紧紧勒着,里面一点儿空隙也没有。他
一点点地加力,慢慢地勒紧。
雅子两手用力扳道夫的手臂,想从手臂中挣脱。这是她明白事态后的垂死挣扎。
对他来说幸运的是,她身体肥胖,动作缓慢,挣扎起来动作很迟钝,坐在草地上臀
部不能灵活承受自身的重力。因为身子没有浮力,她只是用手扳着道夫勒在她脖颈
上的手臂。就是那当儿,她指甲抓破了他压在右手上的左手,不顾一切的道夫当时
未曾感觉到。道夫手上用劲,持续了许久。草虫在耳边鸣叫。他忽然感到,以前也
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若慢慢地计数,大概是在数到30的时候吧,雅子的喉管里咕喀响了一声,鼻子
里涌上一股鼻涕,两手从他手臂上滑落,身子颓然瘫软,脑袋耷拉下来。毛衣袖子
上沾上了她的呕吐物。道夫又数了数下,尔后才松开手臂,弯曲的时关节好半天不
能伸直。
他把女人放到在地上,看了看四周,悄没声响地回到车上。他不敢回头,仿佛
觉得雅子就要站起来从后面追赶他似的,生怕一回头就没命了。停车的地方离得很
远。
好容易跑到停车处,打开车后行李箱,里面放着事先准备的绳索。他拿出绳索,
轻轻地盖上行李箱盖,从裤兜里掏出小手电,往地上照着又折回原处。
草地上有一条踩出的小道,道夫沿着小道往前走。眼睛不往前看,也不往两边
瞅,只盯着灯光照亮的脚下。往前看,他仿佛觉得雅子正迎面走来;往上看,就产
生一种幻觉,好像雅子正攀在树上。
道夫脚不停步地往前走。他觉得一停下就会吓得转身逃回去。他心里想,我会
怕她?这个白母猪?
手电光柱照到了女人的衣服。见到尸体还在,反而平静下来。女人静静地躺在
草丛中。他将绳索套在她脖颈上,轻轻地从背后打上结,用力往上提,于是张力与
女人的重量使绳索紧紧地勒住女人的颈动脉。斜坡上有树,树枝低垂,道夫将绳索
的两端挂到树上挂紧。
这样做身体依然贴在斜坡的地面上,不像缢死的样子。道夫看不到一米的旁边,
斜坡像刀削一样坡度很大,灌木和竹丛把这块悬崖掩盖住了,但仍能看出倾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