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疼痛席卷了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低头,就看见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好像真的被人凌辱过一样。
“醒了?”司少臻的声音就在此时传来。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穿戴整齐,就坐在床边。
他手里拿着一瓶药膏,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着透明的药膏,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画面美好得让人不忍打破。
他用手指一点一点将药膏搽上我的身体,然后慢慢涂匀,动作优雅而从容,看的我忍不住发愣。
大概感觉到我的目光,他勾了勾唇,忽然问我:“还疼么?”
我回过神,摇头,脸上随即漾开一丝满不在乎的笑容。就算疼,我又怎么会和他说?“这是什么情趣用品,搽上有什么用?”
“这可是好东西,搽上去可以让你舒服的叫出来。”
听出他语气中带着开玩笑的成分,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哦?怎么个叫法?”
“你想试试?”他挑挑眉,眼底浮现一丝恶意的笑容,手指随即在我的伤口处用力地按了一下。
我根本没防备,忍不住叫出了声。
刚刚清醒,我的嗓音还带着些黯哑,叫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色情。他更是目光一暗,也顾不上帮我擦药了,俯身就吻了上来。
我被他吻得飘飘然,主动地缠上他的脖颈,根本忘了自己没穿衣服。等一吻结束,才钻回被子里,害羞起来。
本以为他会打趣我,司少臻脸上却隐去了笑容,指尖似是留恋一般久久地停在我的身体上。
“司总,怎么了?”看出了司少臻的不对劲,我忍不住询问。
“苏念白,你的身体像是能让人上瘾。”他的目光黏在我的身体上,眼底竟慢慢浮现出一丝迷恋来。
我看在眼里,明明该高兴的,却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顿了顿,才假装毫不在意的开口:“能让司总喜欢,是我的荣幸呢!”
“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辈子把你珍藏起来。”他笑笑,继续说道,话里听不出真假。
我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禁了声。我总觉得司少臻有话要说,从问她爱不爱他那一刻开始。
果然,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再次出声:“不过很可惜,我想我现在,必须把你戒掉了。”
他站起身,把药膏放在桌边,背影强壮而健硕,带着决绝的疏冷。我的心一颤,尖锐的痛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下意识的问出声:“你什么意思?”
话音落,又觉得有些不妥,强忍着难过,开玩笑似地补充了一句:“怎么,司总有新欢了?”
他没有说话,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竟显得有点沉重。我看着他,顿时觉得心里更加堵得慌。
哪怕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笑得多牵强:“很漂亮的女人?有照片吗,不如让我帮你把把关?”
“我要结婚了,苏念白。”他闭了闭眼,隐去了脸上所有的情绪。
我身子一抖,感觉灵魂好似都从身体剥离:“……”
结婚?
“司总这是要浪子回头,修身养性的意思?”憋了许久,我才控制着,让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司少臻不置可否地勾起唇角,眼底没有任何笑意,看不出难过还是开心。片刻之后,神色又复杂起来,问我:“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
我苦笑:“想必司总的未婚妻肯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不然怎么会让司总宁愿放弃外面的大片森林呢!”
他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是个好姑娘。”
我的心顿时像是被带刺的荆棘缠绕着,拉扯了一下,隐隐作痛。好半天,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却依旧不死心的追问,“既是如此,也难怪司总这么看重她,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司少臻:“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鼻子一酸,差点控制不住,眼泪就掉下来,“是我逾越了,司总当了我这么多年的金主,突然要走,还多少有点舍不得。”
“是么?哪方面的舍不得?”他问,语气分明带着些玩味。
若是以往,我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和他笑闹一番。可今天,我却只有满心的苦涩,根本笑不出来。
跟你没有关系这几个字,好像被施了法,不断在我耳边回响,逼的我想要发疯。
事实上,我也真的发了疯。
“这年头像司总这样,年轻帅气又大方的金主可不多,自然舍不得。不过,看来我是等不到司总回心转意了。不过,像司总这样的人,身边肯定也有很多条件优秀的朋友吧?”
见我欲言又止,他拧起眉头,冷声追问,“苏念白,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