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伤不是在晴子身上,那它就是一个受伤者第二天就会被琴酒喊去出任务的程度。
晴子躺在床上哼哼着:“我想吃关东煮。”
睡了一觉起来,午饭都没吃的少女感觉好饿。
正巧,说话时,她的肚子好像应和一般发出一震肠鸣声,好像在证明她说的绝対没有半点假话。
少女的脸色还是很憔悴,嘴唇上也只有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粉色。
室内的温度有些偏凉,但窝在温暖被窝中的晴子把脖子也缩到里面,发出了舒服的一声长叹。
在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是医院那个有些单薄的白色消毒被。
“黑泽叔叔帮我换被子啦。”
晴子螨虫过敏有些严重,所以平时出游的话都会带一个一次性被罩。
这次事发突然,没想到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事的黑泽叔叔还记得。
“你有帮我送安室先生回家吗?”
安室透如果知道这是晴子的叮嘱,估计会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
晴子是想为打三份工的安室先生省一点钱啦。
再重复一遍。
日本的打车费真的很贵很贵。
她不好意思让安室先生送她来医院还要自己出钱打车回去。
“嗯。”琴酒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晴子就感觉很放心。
“有送回去啊,那就好。”她的声音又变得模糊起来,看样子是还想睡一觉,“那就好。”
但在沉默一会之后。
琴酒本以为睡着的一团被子中又冒出了一个迷茫的声音:“黑泽叔叔,我初吻没了。”
她辛辛苦苦保留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啊。
虽然也没什么,但晴子还是感觉有些可惜。
她想象中的初吻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应该是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晴子回想起自己仅有的一丝印象。
尚能活动的左手不自觉摸上了她苍白的嘴唇。
气泡,波动的光。
还有安室先生的嘴唇。
她有看见安室先生的眼神,焦急又坚定。
她也有看见安室先生眼中的自己。
回忆好像和现实対调了。
晴子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海中。
安室先生揽着她的腰,慢慢的压了过来。
“咔嚓。”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把晴子的思绪拉了回来。
女孩的神情呆滞,接着瞬间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