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春照带着几个小丫鬟将徐、秦两位姑娘照顾的好好的。
更有秦勉凑着机会要护送徐静卉回府。
徐静卉顺着萧妤温的话,看向提盒里的点心,“那天春照把我们照顾的很好,还有秦世子——你放心便是。”
话音一落,徐静卉耳尖更红了。
萧妤温看她这个样子,便不再逗她了,只一边拿着点心出来,一边邀请她道:“眼看着快到中秋了,最近螃蟹正好,母亲和我都喜欢吃螃蟹,可父亲和萧济两个人,絮絮叨叨的,总说螃蟹太寒凉,不宜多吃,母亲便想了个法子——准备过几天在家里办个小小的品蟹宴,只邀请些亲朋好友,没什么外人在,你可一定要去。”
徐静卉原想拒绝。
她如今待嫁之身,本应当在家中,少些外出。
可萧妤温既然明说只是家宴,她便有些动心了,不过谨慎起见,还是问了问,“都有谁去?”
萧妤温一脸“你放心”的表情道:“我们家在西北那支有一位族叔这两天便要到京城来,到时候让父亲兄长他们去外院给五叔接风洗尘,咱们就在内院花园旁摆个品蟹宴,除了母亲、五婶,再就是郭夫人、姨母,还有你。长辈们一小桌,咱们几个姑娘一小桌。母亲她们晚上还能打个马吊消磨时间,咱们便凑一起好生吃喝聊天,如何?”
听起来就很热闹,萧妤温说起来的时候更是满眼的期待与兴奋。
徐静卉想了想,这安排地极其妥当,便点点头,待问过母亲后,便答应了。
萧妤温看徐静卉脸色自然多了,便低声又问:“郭夫人当真要将迎亲的日子定在过年前呀?”
徐静卉看了她一眼,倒也不害羞不脸红了,回道:“和我母亲还在争呢,虽说嫁妆早早就备着的,可喜服时间有些紧张,母亲便想等到过年后。郭夫人其实也不急在年前,就是秦——世子,总催的紧,一群人拿他没办法呢。”
萧妤温了然,笑道:“恐怕别人都按部就班地,就他自己着急,也不知道着什么急,等过几天我去揍他一顿。”
徐静卉忍不住瞪了萧妤温一眼,嗔道:“你这爱揍人的毛病,还是改一改的好,虽说如今姨母不催你,可你总也要嫁人的,自己的名声,还是爱惜一些的好。”
萧妤温憋笑道:“我哪有什么爱揍人的毛病?从小到大,也只揍了秦勉一个,你分明就是心疼了又不好意思说——”
徐静卉被她说的气恼脸红,顺着手边的糕点盒子里拿了颗红枣,轻轻地往萧妤温肩膀扔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萧妤温一手接住。
两人你扔我接的嬉笑玩闹了半晌,到傍晚时候,萧妤温留下蹭了徐静卉一顿晚膳,才回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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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到了八月初七这日,文慧郡主一早就叮嘱萧妤温不要外出,在家里好生待着。
算算日子,西北的萧五叔带着家眷,这边便要到京城了。
萧妤温待在月华院里,穿着件家常的半旧短绸衫,翻看着母亲那本《山川记》,翻着看了看敦煌武威、又看了看西南川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