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们有过争吵,纵然有时候裴辞冰的飞扬跋扈让他难搞定,纵然裴辞冰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个任务中的借口与托词……而已。
可他从来没想过带走幽兰裴辞冰会死去。
他就好像站在了天平的两端,一端是苟延残喘、沉疴难愈、温定兰临终托孤的温棠,还有生他养他、作为四大家族后代他应该肩负起的万妖城;另一端是裴辞冰,他名义上的道侣。
无论他往哪边倾向一些,另一方总是亏欠。
他一向自诩算是个心狠的人,为达目的他无所谓,过往生命里,除了温定兰、温棠,再也没人能够足以和他们相提并论,他们在,没有人是其他选择,就连薄野临都不行。
从前他本以为裴辞冰更不是个选择。
可是。
可是。宋怀顾将头埋进冰冷的手掌中。
怎么会这样。
第一反应骗不了人,他永远记得唐梨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时,他想夺门而出、去问个清楚的冲动。他不想做了,他想走了,就让所有的一切到此为止吧,他不能够了。
“吱呀——”
裴辞冰高大的身影去而复返,宋怀顾抬起那双泛红的眼睛,看见他单手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
“不吃早饭不行,老头子让我给你带回来。”
那饭盒上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在空中轻轻摇晃着,熠熠生光。
“还有……新年礼物,别想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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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奚墨,乃是先帝在世时的侍读,在先帝弥留之际发誓要辅佐年幼天子做万世明君,却有个最大的阻碍。
摄政王谢墨仗着天子年幼,大权独揽、只手遮天,做事全凭喜好心情,将朝堂玩弄于鼓掌之间,乃是第一奸臣。
全朝堂敢怒不敢言,唯独奚墨站了出来。
一身朝服的帝师其实不过二十三岁,年轻有为,掷地有声地敲打摄政王:“天子亲政是注定结局,臣劝王爷见好就收。”
玄衣摄政王吊儿郎当地坐在龙椅下首,懒洋洋地托着腮看奚砚,问道:“哦?是吗?”
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在朝堂上打得你死我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奚砚与谢墨被迫成亲。
成亲当晚,摄政王看着面色铁青的帝师,意味不明地冲他笑:“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但你终究进了我的门。”
奚砚不答,他便更加得寸进尺:“你那心上人,莫非是我那早死的先帝皇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