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邪术到底有如何的神秘,挂着卧佛寺的招牌,鬼烈信心满满,颂猜会借助白庙,他便借助卧佛寺,白庙虽然出名,只限于在清莱府那个地方,而卧佛寺的威名却是响遍了整个的泰国,谁影响更大,一看便知,鬼烈很有深意的对着颂猜微微一笑,阴气逼人,他只要想起众人脸上惊讶的表情就忍不住心中狂喜,一旦造势成功,他,鬼烈,将作为卧佛寺秘法的接班人,到时候拉拢到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谁说鬼烈没有脑子,这个家伙手段狠,头脑更狠,要做就做最大,鬼烈不经意间想到了乌鸦,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却始终无法将他的表情跟笑容联系起来,鬼烈心中喃喃自语,老家伙,师徒还是利用?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畜生到底还是畜生,比耐心,怎么敌的过以它们为生的蛇奴,对峙了大略五分钟之后,断腹终于忍耐不住了,率先发动了攻击,带着不容他人挑衅的愤怒整个身子猛的弹跃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红线闪电一般的击向蛇奴的面部,蛇口张开,两颗尖细的獠牙发着寒光凌厉无比的冲了过来,蛇奴的反应很快,身体猛的后仰,后背着地,断腹直接从他胸前的上空飞射过去,待到断腹离开,猛的弹跳了起来,再次的盯着那断腹,断腹蛇脾气暴躁,一跃一击之下速度快到离谱,不过依然不能击中目标,不由的大怒,蛇身灵巧的一个转动,蛇头再次的高昂起来,吐出红杏子,两只小眼睛死死的盯着蛇奴。
看台的下面发出一阵唏嘘声之后再次的安静了下来,颂猜内心猛跳个不停,看向图帕鲁,却见老和尚目不转睛的望着,不惊不怒,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没有丝毫因为断腹的举动方寸大乱,而鬼烈分明得意非常,他期待的一幕正在一步步的接近他的计划。
断腹是极端没有耐心的畜生,一次攻击没有奏效,再次发难,身体猛的绷紧,简直就是利用尾部的力量支起全部的身体,身体的一脉红色仿佛在不断的蠕动着,紫黑交加,片刻之间向着蛇奴袭来,蛇奴看准时机,右手果断的探出,突然一把掐住了断腹的舌头下端,那断腹的速度十分之快,长长的红杏子吐出简直就要接近蛇奴的眼睛,那家伙丝毫不放松,手上用力,断腹感觉到了压力,蛇头被抓,其他的身体瞬间缠绕了上来,死死的困住了蛇奴的手臂,劲道十足,众人再次的感觉到了深深的窒息,仿佛那断腹缠绕的不是蛇奴的手臂,而是自己的身体,咽喉,头部,甚至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就在这个时候,鬼烈猛的站了起来,对着看台上的蛇奴嘶哑的叫吼了一声,沈三拳转过头看向龙九,龙九也是不由自主的说道:“三拳,玩蛇只是吊起别人的胃口,看来那家伙要动用邪术了。”
果然,就在龙九的话刚刚说完,那蛇奴眼神瞬间狠戾了起来,左手缓缓的伸向了断腹的蛇头处,右手突然放松,断腹猛的对着他的左手撕咬了上去,看台上的人发出了一阵惊愕,这家伙竟然让断腹就这样的咬他?是事先服用了解毒的药物,还是要上演不怕剧毒的把戏,所有的猜测仿佛都是错的,断腹蛇的毒性很快的涌入了蛇奴的身体,那家伙的脸色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变黑,变紫,嘴唇处更是漆黑发亮,诡异到了极点,一人一蛇定格在了笼子里,那断腹凶恶无比,死死的咬住不放,蛇奴的左手处已经看见了丝丝流出的黑色鲜血,一滴滴的掉了下来,断腹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来,而在蛇奴右手彻底放松的一刹那,终于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放开了蛇奴的左臂,唰唰的跃到了笼子的另外一旁。
毒液全部输入到了蛇奴的手臂,那家伙难道刚才的一番举动是特意挑起断腹的凶性,从而让他的毒性达到最强,最猛,最烈的一种状态?蛇奴的身体摇摇欲坠,他猛的晃动着脑袋,让自己慢慢的清醒了下来,能在断腹蛇如此剧烈毒性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神智清醒,实在是骇人听闻的一件事情,而排除了身体剧毒的断腹也放弃了再次的攻击,只是用那种阴冷的眼神,身体竖起了不长不短的高度,那双小眼睛充满着敌意。
蛇奴踉跄着从笼子里走了出来,走的很慢,似乎没走一步都要用出他全身的力气,微微颤颤中,他的一双脚终于踏出了那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笼子,那家伙彻底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的整个脸颊都已经成了紫黑色,恐怖无比,鬼烈看到这一刻,不由的笑了出来,嘿嘿声传遍了看台的每一个角落,蛇奴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这个混蛋竟然站的更加的稳当了,不过身体的黑紫之色却是更加的浓厚,他的一双手臂的衣袖被高高挽起,全部的筋脉都是黑色一片,就像一条条漆黑的蚯蚓缠绕在上面,那家伙慢慢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的周围也都是漆黑无比,他慢慢的伸出双手,成抓状,用力的探了出来,对准了看台上的一根巨大的木柱,突然身体急速的向前冲去,黑爪瞬间抓到了木柱上。
一个个凌厉无比的指印出现在了木柱上,很深,很乱,触手处的每一个小洞口仿佛都用烈火焚烧过一般,漆黑中带着一丝的碎屑飘落了下来。
那家伙犹如疯了一般,双手丝毫没有停顿,已经不知道疼痛,而看台下的众人也是屏住呼吸,死死的看着。
第395章 神经病教出来的怪物
第395章神经病教出来的怪物
卧佛寺一处厢房安静异常,跟广场上热闹非凡的场面有着截然的不同,厢房位于一个环境清雅的小院,四周树木林立,即使在大冬天,这里也是青色一片,厢房的摆设看上去简陋,其实却是奢侈不已,凸显出了主人明显的爱慕虚荣心态。
人,凡是爱慕虚荣又不愿刻意展露在别人面前的人,总是想方设法的掩藏,表面上做出一副道貌岸然低调无比的姿态。
卧佛寺的主持名叫阿伯图,是个典型的现实主义的和尚,何谓现实主义和尚,其实就是和尚中的道貌岸然爱慕虚荣者,这种人没本事,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此处静室是阿伯图的休息之所,安静异常,一来可以避免别人的打扰,在外界却是传扬静心修佛的决心,其实阿伯图是不愿让人看见他那一屋子从泰国搜集而来的奇珍异宝,佛者,真正修行者,不论多苦,多累,多吵杂,都要忍受,忍耐,坚持不懈,在逆境中求的真经,方为大乘者,留恋滚滚红尘中的一些俗物,并且挖空心思的遮掩,阿伯图不折不扣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而卧佛寺碰见一个这样的家伙做主持,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个家伙此时正盘坐在一张小木桌的前面,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形同枯木的老者,邋遢的服饰干瘪的身体加上一个或许几十年都不曾洗过的头发,让人觉得异常的诡异,这一切都不是不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那老者缓缓的伸出右手,竟然是一只没有血肉的枯骨,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手竟然还能动弹,当真是匪夷所思,他慢慢的捧起木桌上的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之后,伴随的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被乱发挡住的眼睛斜视着阿伯图,嘿嘿的笑了起来。
“师兄,算一算我们也有三十年没有见面了。”阿伯图缓缓的说了一句,语气恭敬之至。
枯木一般的老者正是乌鸦,乌鸦跟图帕鲁博拉里特加一样都是卧佛寺那个老神经病的徒弟,按照辈分,跟阿伯图也是算是师兄弟,当年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家伙在卧佛寺可是个风起云涌的角色,想拜在他门下的人挤破了脑袋,可是他偏偏就只收了三个徒弟,现在这三人,随便唤出一个那都是泰国重量级的人物,只有默默无闻的乌鸦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而且一消失就是三十年,阿伯图当年也想拜老神经病为师,无奈没有那个缘分,此时见到昔日的师兄,也算是格外的客气,不管乌鸦此时的风度气质如何,单就那份实力以及那没有血肉的右手就足够震慑住所有人,也难怪阿伯图对他恭恭敬敬,这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便是这一次乌鸦是跟鬼烈一起而来,鬼烈王子在泰国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这几年跟卧佛寺也有不少的渊源,支助财物不说,对于这个老主持也是分外的照顾,于公于私,乌鸦都会得到热情的款待。
乌鸦不说话,用那把骨头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弄的阿伯图一阵心惊胆战,如果此时的乌鸦不动不呼吸,整个看起来就是一具从棺材里面拉出来的千年僵尸,跟这样的人交谈,阿伯图还真有不少的心有余悸。
阿伯图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却依然还是果断的找寻话题,说道:“师兄,听说鬼烈王子成了你的徒弟,那鬼烈王子可是一个奇才,身手非凡啊,有徒如此,看来师兄你的功力更是不减当年了。”
乌鸦缓缓的抬起头,那双被乱发遮挡的眼睛猛然间发出一道寒光,枯柴一般的右手轰然发力,死死的钉入了桌面,咔哧的声响不绝于耳的传来,坚硬的木板已经被他撕裂成一道道的‘沟壑’,这种指力要是运用在人的身体上面,相信肠穿肚烂是一定的,甚至那根根肋骨都会被他掐的瞬间寸寸而裂。
阿伯图的心一阵阵的颤抖,惊讶跟恐惧占据了整个心房,说不出话来。
乌鸦死死的盯着他,阴笑一声,说道:“你说,我能打得过图帕鲁那个老东西吗?”
“图……图帕鲁师兄?”阿伯图喃喃自语的说道,望着乌鸦阴冷的眼神,赶紧的说道:“能,能,能,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