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天点点头,“陈老,麻烦你了。”
老人摆摆手,“一点小事,比起恩公当年,老汉汗颜啊!”
待到老者下去,沈三拳好奇心涌了上来,问道:“云天大哥,这位老者是谁?”
燕云天喝了一口茶水,拿出香烟分发给了众人,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这个老人也是中国人,是国民党时期来到金三角的,想当初我救过他儿子一命,唉,后来他儿子还是不争气,不但吸毒还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最后被人杀死,老人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沙堂洲倒是不愁吃穿,只不过没有了家人,哎,苦命人啊!”
“好人有好报,云天大哥,生死擂台晚上开始,下午我们干什么?”
“三拳,下午你跟龙九倒村里走一走,这个地方很大,熟悉一下路线,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快点离开,我跟老人去打探一些消息,海霸这个混蛋现在不知道到了没有,对了,你们在村里走动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如果让不该看的人看见就麻烦了,图帕鲁大师不是交代过你,鬼烈也会来吗。”
沈三拳点点头,走向了外面的小阳台,沙堂洲今天的天气很好,可以说的上是风和日丽,眺望着蓝天,是最赏心悦目的天蓝色,朵朵白云洁白的挂在天空,让人心旷神怡。
南岗村的天空今天是不是也一样的灿烂无比呢?
外面不断有声音传来,看来很多人已经开始慢慢的进入到了沙堂洲,生死擂台吸引了天南地北的很多人,即使过来看看热闹,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乐此不疲,来的人当中大多携带着武器,在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地方,真的很难想象今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老人做饭的速度很快,待到端上来之后,顿时让这些饿了半天肚子的家伙大大的眼馋了一番,看来,老人做了很多的准备,别人都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想报,燕云天当年救了他儿子一命,现在或许就是他一个孤老头子尽绵薄之力来报恩的时候,距离晚上的时间还长,众人也是不慌不忙,吃好喝好才能有力气去干活,这是一个谁都懂的道理。
远在东枝的丁远换上了一件陈旧的干净衣服,在手臂处还被缝了一条长长的黑线,他还记得,这是当年炎黄时跟苏庆国阿火两人一起与缅甸的一伙凶人恶斗后的结果,当时三人一起对付十多人,最后还是杀的对方落荒而逃,只不过丁远的手臂也被砍中,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而这件衣服自然也免不了遭了秧,这件衣服是阮秋贤亲自为丁远缝制的,丁远舍不得丢,即使三十年后的今天,衣服已经发黄,他还是隔几天拿出来看一看,在云城的那个家,跟沈三拳出来的时候,他就带了三样东西,相册,这件旧衣服,还有一样便是剔骨刀。
卷起了长长的袖子,丁远从床铺的底下拿出剔骨刀,又从旁边的办公桌下面抽出一块磨刀石,用脸盆取了半盆水,蹲在地上,慢慢的磨了起来,剔骨刀跟磨刀石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就像一条永远听不腻的乐曲一样,让人陶醉。
“好兄弟,今天我们就一起上战场,就像当年一样,喝光那些敌人的血!”丁远一边磨着,一边喃喃自语。
“秋贤,你在下面还好吗?你看见了吗?今天我就要为你和孩子报仇了,你放心,我会一刀一刀的杀死每一个林家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黝黑的剔骨刀发出一阵阵的寒光,反射出了丁远阴冷的目光,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望着,渐渐的,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看到了阮秋贤,也看到了自己满月的孩子,他们一个个的都在对着自己笑,仿佛都很开心,还有叶冰,苏庆国,他们也来了,抽着烟,扛着枪,十分的神气。
剔骨刀一遍一遍的在磨刀石上擦过,越来越锋利,也越来越让人心颤。
叶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丁远,也蹲了下来,“阿远哥,什么时候动手?”
“三拳他们到了沙堂洲吗?”丁远问了一句。
“四个小时的路程,应该到了。”
“生死擂台晚上开始,我们也晚上行动,准时八点,一举拿下林俊的地盘,军营的那些战士你都安排好了吗?”
叶寒点点头,“都安排好了,现在都在准备,你放心,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的。”
“那就好,那就好!”丁远说着话,始终盯着那把刀,根本没有抬起了一下头。
“阿远哥!”叶寒说了一句之后,就没有往下说了。
丁远也不说话,只是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阿远哥!”叶寒再次的叫了一句。
“有什么事就说吧。”丁远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冷淡。
叶寒憋了半天,终于缓缓的说道:“阿远哥,我好像有种对不起三拳的感觉!”
丁远的手猛的停了下来,呆滞住了,他慢慢的抬起头,望着叶寒,一字一句,“阿寒,你给我听好了,即使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今天晚上我们也一定要杀光林家人!”
叶寒的心一紧,望着丁远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丁远等这一天等的太辛苦了,三十多年的日日夜夜,心中背负着父母妻儿的仇恨,这种感觉光是想象就能够让人痛彻心扉。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发呆,一个磨刀,慢慢的等待着晚上的来临。
待到那剔骨刀雪亮一片,丁远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反手握在手上,望着丁远,“你先回军营,跟阿火说一声,过了今天,如果我们都还活着,我就陪他一起去阎王夜宵,擦桌子也好,端盘子也罢,都无所谓。”
“我知道了,阿远哥!”叶寒慢慢的走了出去,留给丁远的是一个矫健的身影。
丁远仿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