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有可能的,也许景华真人收白笙为徒时,他还不是昆仑派的太上长老。
“生辰,八月十五,”叶浮白古怪地看着那块墓碑,“纪渊,就连他的生辰,和我的生辰一模一样。”
说是巧合,谁信呢?
纪渊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个人,眼底生出一股戾气。
不知为何,他看这个人,很不顺眼。幸好,此人死了也不知多久了,跟一个死人,他不想计较太多。
“纪渊,或许,景华真人当初收我的为徒,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这位白笙。”叶浮白嗤笑一声,“怪不得。”
“不是因为你”这五个字,让纪渊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大概知道大师兄为何对他态度不好了,不是因为迁怒,而是因为大师兄已经发现当年的真相了。
当初的叶家家主找到他,让他让出名额时,他是心甘情愿的。
他只是叶家一个不入流的杂役,大师兄比他更适合入无为殿。
大师兄不应该知道的,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纪渊惶然地看着大师兄,他不想让大师兄知道。
“大师兄,你值得最好的。”纪渊木讷地道,“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最好的。”
纪渊的表情,看起来很悲伤,像是在经历这世间最悲惨的事情。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悲伤呢。
叶浮白终于知道景华真人为何要收下他,却又对他为何弃之不顾了。
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一个勉强可以代替白笙的人。
他名字里的“白”,就是白笙的“白”吧。
“大师兄,你说话啊。”看着愈加沉默的大师兄,纪渊不安地道,“你能不能,说句话。”
叶浮白只是经历了很短暂的一点难过,这点小事,和上辈子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至少,他知道了景华真人为何突然收他为徒的原因,总好过上辈子不知缘由,他该满足了。
叶浮白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就察觉到了一点动静。
“小心!”叶浮白猛地把纪渊拉到了一边,警惕地看着一个方向。
大师兄主动跟他说话了,纪渊看着手腕上大师兄的那只手,瓷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的。
等等,大师兄为何要说小心?
他们眼前的一堵石墙,慢慢地开启了,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季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浮白猛地看向了旁边的纪渊,脑子一片空白。
眼前的季深,到底是哪个季深,还是,前世的纪渊?
“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回来?”季深看着棺材里的身体,面露怀念,“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张脸了。”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叶浮白总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却转瞬即逝,他警惕地看着此人,“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