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瑶倒打一耙:“皇上只关心娴妃挨了打,难道就不关心臣妾的委屈吗?”
弘历瞬间被气笑了:“你委屈?你有什么委屈的?大清入关都一百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出现你这种嫔妃!八旗的大家闺秀,哪有一个像你这样粗俗不通礼数的的?平时那些嫔妃再有矛盾,顶多就是言语相互讥讽几句,你倒好,居然直接动起手来了!你当紫禁城是丰台大营啊!”
他冷哼一声:“你对那些奴才动手就已是违了宫规,朕帮你压了下去,不然宗人府都要带头讨伐你!结果你现在直接敢对位份相同的嫔妃动手,来日你是不是还要打皇后,打太后?甚至你连朕都敢打?”
栀瑶将头一偏:“臣妾就是这样的性子,皇上要是不喜欢,臣妾也没有办法。”
弘历奈何不了栀瑶,只能耍嘴皮子功夫:“你是不是仗着朕宠爱你,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你这么喜欢动手打人,那朕今天就封你为大清第一巴图鲁!你慢慢打去吧!”
巴图鲁,意为勇士。
栀瑶极为无语:“您才是第一巴图鲁!臣妾可当不起这样的称号。”
弘历愈发来劲:“朕可没打过前朝的官员,你是上打嫔妃,下打宫女,封你为大清第一巴图鲁简直是实至名归!”
栀瑶面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您是不打人,您只杀人!”
弘历自知难以辩解,只能耍赖:“你还敢跟朕顶嘴!”
栀瑶却更会耍赖:“好啊!皇上这是厌弃臣妾了?”
她只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娴妃和舒嫔她们仗着家世好,就算是臣妾封了妃,她们还是看不起臣妾,所以臣妾才与她们争执了几句,结果她们不停的嘲讽臣妾,里里外外各种贬低臣妾,皇上当时在哪里?难道臣妾就应该白白受她们欺负?”
弘历眉头紧皱:“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娴妃的胆子这么大?她之前才被你泼了一身泔水,见到你,她应该避之不及才对,怎么敢挑衅你?”
栀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面露自嘲之色:“不然呢?娴妃是满军旗的,又是满洲八大姓之一,祖上是大名鼎鼎的辉发国主,他阿玛是四品的世袭佐领!臣妾算什么?臣妾不过是汉军旗的,阿玛也只是一个八品县丞,这中间隔了多少级,数都数不清!娴妃能能看得起臣妾就怪了!”
弘历见状,立刻开口安慰:“你是金朝皇室血脉,辉发国主说是国主,其实只是一个部落首领而已,金朝当年席卷北方,灭了北宋,她一个部落首领的后裔如何能与你堂堂的皇室后裔相比?”
他见栀瑶不为所动,语气愈发柔和:“至于满军旗和汉军旗,在朕眼中根本没有区别,而且她虽是满军旗的,但却只是下五旗之一的镶蓝旗,你则是上三旗之一的正白旗,论起来你可比他尊贵多了。”
栀瑶可不会被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皇上倒是会安慰臣妾,可人家阿玛的官位就是比臣妾阿玛的官位要高得多,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弘历闻言,当即便道:“不过是一个四品佐领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朕也封你阿玛一个四品官位!你意下如何?”
栀瑶心中一惊,欢喜万分:“皇上没有跟臣妾开玩笑吧?”
“朕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人吗?”
弘历直接来了个买一送一:“你不是嫌弃你阿玛官小吗?那朕就即刻加封你阿玛为从四品知府!还有你额娘,朕也赐她四品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