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看得最为清楚明白:“宸贵妃都回宫好一会儿了,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事儿?可是皇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示,说明这是皇上默认了的。事已至此,本宫又能有什么法子?”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后宫那些嫔妃觉得您软弱可欺,到时候人人都敢对您蹬鼻子上脸,您的威严何存?”
“威严?本宫还有什么威严,本宫这个皇后要实权没实权,要宠爱没宠爱,不过是仗着从前与皇上有些情分,又是先帝爷所赐的嫡福晋,才能勉强保住皇后的位置罢了。”
……
景仁宫。
栀瑶手捧五色燕窝羹:“皇后是什么反应?”
姚佳嬷嬷回禀:“皇后没什么反应,貌似已经真的认命了。”
栀瑶勾唇一笑:“她倒还是挺识时务的,本宫还以为她会再去皇上面前闹上一场。”
兆佳嬷嬷讨好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皇后与从前的皇后不一样了,从前的皇后还有资格去皇上面前闹一闹,可如今的皇后,皇上不找她的麻烦,她就该烧高香了,又怎么敢去皇上面前生事?”
怜霜走了进来:“娘娘,先别顾着休息,册封大典的礼成之后,您还应该去交泰殿接受内外命妇的朝贺,如今内外命妇已经在交泰殿等着了。”
“让她们到景仁宫来吧!本宫不想再多跑一趟了。”
“遵命。”
……
交泰殿外。
农历十月底的天气其实已经很寒冷了,一众内外孕妇在交泰店之外等了许久,结果没有一直等来栀瑶,只等来了栀瑶让她们徒步前往晋仁宫的命令。
众人心中都有些不舒坦,可是谁都没敢发作。
毕竟栀瑶现在在宫里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她一句话就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这些内外命妇之中包括了内命妇中的娴妃、嘉妃和愉嫔等等的一众嫔妃,还有外命妇之中的各个亲王福晋、郡王福晋和一众宗室之妻,还有二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和四品以上的官员之妻。
这些人全都得来给栀瑶行礼。
朝贺之时不是简单的行跪拜之礼,而是有一套非常复杂的礼仪。
一般来说,这些内外命妇本身的身份也不低,比如娴妃和嘉妃,全都位列四妃。
其余的亲王福晋和郡王福晋也是外命妇之中极有身份的存在,原本栀瑶的位份虽然在她们之上,可按理来说她们也只需要行个蹲安之礼就行了,连跪拜之礼都不用,但是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她们只能遵命。
而且这也不是她们第一次朝拜贵妃了,之前高贵妃册封之时,皇帝与她正是情浓之时,也赐了高贵妃这样的殊荣。
所以一众内外命妇其实都已经有经验了。
……
承乾宫之中,高贵妃靠在门槛之上,默默的流泪。
曾经独一无二的贵妃之位,独一无二的内外命妇朝贺的殊荣,如今全都被皇上拱手送到了栀瑶面前。
高贵妃想起了从前与皇上的恩爱时光,望着门可罗雀的承乾宫,心中的酸楚滋味难以言喻。
……
景仁宫。
等到内外命妇齐聚之后,栀瑶脱下了朝服,换上了吉服,坐上了摆在景仁宫正殿之中的珐琅凤椅之上。
随着吉时到来,由娴妃和嘉妃领头,一众内命妇与外命妇全部俯身在地,对栀瑶恭敬行礼。
“恭喜贵妃娘娘!贺喜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