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身子也朝他靠贴了些。
太子与祝珣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那般龌龊之人,连祝珣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如是想。
“太子殿下也在这里,祝珣多礼了。”虽是见礼,可除了嘴动,旁处皆静。
在太子眼中,祝珣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此人心性非同常人,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当年他亦曾向祝珣伸出玉枝,以招他到自己麾下,谁知这人油盐不进,偏就一心辅佐三皇子。
这件事始终让太子耿耿于怀。
“真是巧。”太子阴阳怪气起来。
两次,皆是他坏了自己好事,不免又让他心生疑惑,这厮莫不是他天生的克星不成。
“昕然,”祝珣头微侧,面向怀中奚昕然,无比温柔道,“怎么说出去醒醒酒却去了这么久,害的我好生担心。”
知他是有意在太子面前装出这副样子,为使自己脱险,奚昕然也应了他一回,顺着他的话朝下说道:“正要回去,谁知竟遇上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想来还有旁的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祝珣又道。
而后祝珣便这样搂着奚昕然的肩,于太子面前扬步走去。
回身瞧着这二人一高一低,却连迈出的步调都十分默契,那寻肉却吃不到的太子眼睛红的几乎滴血。
明明曾是他势在必得的美人,如今竟落到了祝珣手上,他如何不恨!
“胆子真是大,明知道宫里你有这么大个仇人,偏就一个人都不带,独来独往。”
行上小路,头顶有枝伸挡于前,祝珣伸手替她拨开,保她通行之畅。
“我去时是素清陪我去的,回来时姑姑本来找了人送我,我怕让人看到,眼见着快到了便让宫人回去了,谁想能遇上那个杀千刀的。”奚昕然行于他身前,小声嘟囔道。
一想到太子那厮,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禁抱怨,“皇上也真是糊涂,怎么能让那种货色做储君。”
一时气话,却被祝珣自身后伸了手掌捂住她的嘴以作禁声,“这可是宫里,谨言慎行。”
她也是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
将她放开,祝珣好奇问道:“怎么你好像才知道他这般德行似的,从前你爹就不曾与你说过此人为人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