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珣将手中纸条递送到他的面前,“这上面是奚府阿量的出没地点,辛苦你跑这一趟,定要将他人带回来。”
为了查案方便,祝珣时不时的会派出去一些暗桩,必要时候,这些人能派上些用场,比如寻人的事,就不必似大海捞针那般艰难。
只有一有大概方位,再由七杀出手,势必马到功成。
七杀自祝珣手中接过密信,看都没看,便点头应下。
有些事明知不适宜与七杀讲问,但祝珣终是没忍得住,便开口道:“方才在集市上,可有人找过奚昕然的麻烦?”
七杀摇头。
这回,祝珣更加摸不着头脑,既没吃什么亏,怎么玩的时候好端端的,再一归来便鼻灰眼暗?
“那在集市上可是遇见了什么人?”
七杀仍是摇头。
这一下子让祝珣备感心焦,当真是手底无法。
以七杀的性子,素来能不讲说便不会多事,可今日破天荒的竟多言了一句:“公子可想你今日所遇。”
话落,他扭身便走,来去如风。
几乎眨眼的工夫,方才在站在祝珣面前的人顷刻间没了影儿,但留下的那句话,倒是给了他许多思路。
祝珣眉目一闪,稍一动心思,便寻到了其中关窍,他会心一笑,大步行出书房,朝卧室方向而去。
再归来,奚昕然手里仍捧着方才那册话本子,亦是闻声却懒抬眼。
瞧她这样,本来一脸懵然的人现刻皆替换成了暗喜,明她这般是为何。
他不紧不忙行至八仙桌前倒了一杯茶轻慢饮下,并不啰嗦,直言道:“今日同我说话那女子你也曾见过。”
他背过身细听动静,瞧不到奚昕然的神色。
藏在话本子下的一双眼朝祝珣所在方向用力翻了个白眼,此乃废话,她当然见过,化成灰也识得。
她虽一字未言,但祝珣知道她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于是又道:“她名为沈玉,是员外郎沈明清之女,原本是我二哥的未婚妻。”
“后我二哥出事,她被家人所迫嫁到异乡,明日就要走了,今日正好遇上我,托我给我二哥带些东西。”
“你初回见她,那时她刚刚回京,她自知无颜见我二哥,不好意思登门,却又想知我二哥情况,我只能与她在私宅相见。那天她哭的惨,所以你撞见我二人在一起时才会成了那般场面。”
言外之意,一切都是奚昕然自行脑补想象。
事情后来闹成那个样子,说来也不能全然怪在她身上。
彼时初归京,家中遭逢大难,哪有心思提成亲的事,再加上他当时根本不知从前曾与她有过过往,本意是想顺水推舟,倒也没想到如今局面,使他后悔莫及。hr